唐荟切完菜装盘,开火翻炒,动作熟练。
唐荟的双手并不像箫悦那么修长洁白,原本嫩白的手指在两年的生活中变的粗糙,沾了烟火气息,手指腹上原本有一层薄茧,那层薄茧是唐荟从小练钢琴而形成的,而如今两年未碰,那点薄茧消退的差不多了。
今天学校停了一整天的电,学校大发慈悲的让走读生们不需要来上晚自习,箫悦和唐荟自然乐得清闲。
唐荟下午上完课之后,一回到公寓就直奔厨房,开始做饭。
这么多天,她们忙的晕头转向,完全没时间做饭,只能去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实在是不太舒服。
这顿饭唐荟做的很用心,自然就很慢,等成果完全出来之后,夜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月上梢头,处在市郊地带,周围本来也没多少房子,外面灯火点点,偶尔有车路过,一阵呼啸声过,又留下了一片寂静。
箫悦在抽屉里翻找些什么,却没找到,翻来翻去却翻出了一个带着底座的烛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箫悦笑了笑,思考了一下,抽出了抽屉里面的烛台,擦干净之后放在桌子上,找来打火机点燃,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灯。
顿时间,整个房子里面只有厨房的灯和桌台上的蜡烛照亮着室内。
唐荟端着菜出来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
室内是昏暗的,只有烛台上的三支红蜡的光在摇曳着,暧昧而又温柔。箫悦坐着餐桌的一边,目光盈盈的看着她。
这目的显而易见,唐荟脸上染起一层绯红。
箫悦和她零零碎碎的也住了三个多月了,虽然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平时干点什么都默契十足,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死也不让她碰,而且还直接提前进入了老夫老妻模式。
唐荟镇定了一点,端着菜走出来,把菜搁桌上。
唐荟走进了才发现,碗筷什么的早已经摆好了,甚至旁边还放着两个高脚杯,一瓶已经开了的红酒放在桌上,带着明显的暗示气息,温柔而缱绻。
唐荟磨磨蹭蹭的,本想坐的远一点的,但是脚还没动,就直接被箫悦拉住手腕,用力一拉,就被拉进她怀里了。
唐荟还在挣扎:“你怎么越来越……”
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张唇封住了口,将没说完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箫悦亲了亲她,唇分开了,她低声附在她耳边道:“明天不用上早自习,可以晚点起来……”
声线晕染出了几分不可捉摸的意味,唐荟被她这么一刺激,耳朵顿时酥了半边,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被压抑在喉咙里面。
唐荟有时候觉得自个特虚伪也特卑鄙,把别人的宠爱当做可以利用的筹码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
唐荟坐在箫悦身上,低下头,垂下眼睛来对上了另外一双眼。
那双眼睛中浸满了温柔,箫悦冷淡的外表褪尽后,实际上是能足以把人溺毙的温柔。
可惜这份温柔注定不可能属于自己。
唐荟闭了闭眼睛,低下头去亲吻那双唇,她双手揽住她的脖子,鬓角的发偏过来洒在两人相触的鼻尖上,有点痒,却没空把头发拨开来。
两个人吻了许久,都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一时刻的温柔缠绵。
又有谁知道这一时刻的温柔缠绵会不会变成下一刻的利剑穿心。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唐荟从箫悦怀里挣脱开来,平息了一些气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烛光下显得那张带着薄晕的脸水润润的,特漂亮,唐荟拿了双筷子戳了戳桌上的饭菜:“先吃饭,别浪费了……还有你哪来的红酒?”
箫悦含笑,拿了两个高脚杯满上红酒,一个集团的继承人,受过多方面的训练,西餐的礼仪也自然不例外。她放下酒杯的时候尾指轻轻点桌,姿势好看而优雅:“我爸过年的时候从法国带回来的,度数不高,喝一点没关系。”
唐荟:“……”啧啧,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唐荟:“其实我还是觉得两个高中生这么搞……有点奇怪。”
箫悦目光灼灼:“我们也是恋人,不是吗?”
是啊,她们是恋人呢。
唐荟拿起酒杯:“为了不用早起的美好的明天!干杯!”
于是很豪迈的一口干了。
唐大小姐你的重点完全搞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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