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夫人,之前在圣庄,小女多有得罪二位,甚至是自不量力的要跟夫人比赛,呵呵……这女儿家还小,从小又被我宠坏了,难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之前的事情,还请夫人和堂主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拜参这话说的,就是俗称的先礼后兵吗?
先降低姿态,等着劝服不了就要翻脸了是吗?
所以拜参才选了狩猎节前来,而不是之前在石风堂的地盘登门。
长亭此刻不动声色的看了肖寒一眼,继而转身,满眼无辜的表情看向拜参,
“酋长,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呀!你还提起来做什么?若有什么问题,酋长不是当天就应该找我们的吗?怎么过了三天才反应过来,酋长的反应是不是也太慢了。”
长亭抓住了拜参的把柄,自是不会放过他了。
拜参脸色再次黑了黑,却是忍着不好发怒。
“夫人有所不知,夫人和堂主离开之前,我并不知道雅榛这丫头竟是偷换了她哥哥的玉玲珑,还有拿出了她的丹书玉牌。所以……”
“酋长,现在你与雅榛可谓是各执一词呢!雅榛当时就说,玉玲珑是皇子给她的,至于那丹书玉牌,关外哪个人不知道,那玉牌是雅榛娘家的呢!她也是个大人了,是她自己的东西,自然是自己保管了,丢了,输了,都是她自己的责任。不是吗?”
长亭看起来是一副教导拜参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让拜参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从没遇到过比她还要难对付的女人。
“夫人,不是这么个意思。那丹书玉牌其实部落联盟的宝贝,牵扯巨大,并不是雅榛自己能做主的,之前我也有意将宝贝放在自己身边,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就……还请堂主夫人高抬贵手。”
拜参能豁出老脸说到这份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在部落联盟都是说一不二的,何曾跟别人低过头?
这会却要对一个小丫头如此低三下四的,如果不是为了要回丹书玉牌,如果不是有把柄在圣尊手里,他何至于如此?
拜参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种,长亭心下也转了好几圈。
这会,雅榛再次磕起了头。额头磕破了,也顾不上。
“堂主夫人,之前是雅榛不对,对堂主夫人诸多挑衅不敬。是雅榛年少无知,那玉玲珑的确不是大哥给我的,而是我自己偷来的,至于丹书玉牌,之前也是要给父亲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夫人,请您原谅雅榛这一次吧,只要您肯将两样宝贝还给雅榛,雅榛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雅榛一边求着一边哭着,想起三天前的遭遇她就恨,就害怕。如果能用今天的哀求换来以后的风平浪静,就是让她再磕一百个响头她也愿意。
听到这里,长亭神情变的凝重而低沉。
“酋长,公主,我……我怎么听你们说的话,越听越觉得不是味道呢?既然不是酋长的错,也不是公主的错,那就只能是我的错了是吗?你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将所有不是都推卸在我身上!反正总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那就是我了!!”
长亭说着,一拍桌子,愤然起身。
在她身旁,肖寒面色也瞬间冷了下来。
“堂主夫人,并非那个意思。”拜参急忙出声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酋长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了,不是拜孔王子的事情,说的好像雅榛公主也是身不由己似的!那都不是他们的责任,不就只有我了?哦……闹了半天,你们今儿是来找替罪羊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撇清关系了,唯一不对的人就是我了,是吗?!”
长亭激动的喊着,看向拜参和雅榛的眼神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和委屈。
这时,肖寒手中白玉杯子应声碎裂。
虽是清脆的一声,在此刻听来,却如地狱修罗愤怒地吼声,令人胆战心寒。
“堂主夫人,堂主,切勿动怒!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跟堂主夫人赔礼道歉,而那两件宝贝,既是关系部落联盟安危的重要物品,同时也是关系我儿子生死存亡的重要宝贝。我儿子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只有靠着玉玲珑才能支撑下去,这几日天寒地冻的,没了玉玲珑在身边,拜孔的身体眼看着每况愈下,我这个做父亲,于心何忍呢!
玉玲珑在堂主夫人手里就是一件珍宝罢了,可在我眼里,却是我儿子的续命宝贝!只要夫人肯割爱,我这个做父亲的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拜参说着,一副捶胸顿足的激动之情。只是这爱子情深的一场好戏,演技明显是停留在表面。
连如此借口都能搬出来,拜参也真是老狐狸一只。
看看拜孔那红光满面的架势,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能蹂躏,只怕有问题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酋长一番爱子之心,还真是让人动容。只不过,似乎,刚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酋长可不要回避问题,三天前的那件事,究竟犯错的是谁?!”
肖寒此刻重新换了个杯子,拿捏在手中,修长手指冰润如玉,带出丝丝寒冽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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