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与伍紫璃相视一笑,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伍紫璃的身份,就只是琼玉楼的大掌柜如此简单。
他年纪轻轻走到这一步,若是背后没有强大的推手,那便是他本身身段了得。。
肖寒也曾经提过伍紫璃,看似琼玉楼是依靠着墨阁,皇族的共同支撑,但伍紫璃的真正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见长亭看着他,笑容有些奇怪,伍紫璃不觉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灰?还是鼻子歪了?为何如此看我?”
他的话,让长亭无奈的摇摇头,明明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妖孽面孔,私下里却是直来直往的性子,这样的伍紫璃,长亭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类似于人狼的那一种人。
白天和晚上是两副面孔。
“你觉得呢?”长亭巧妙的将话题推给了伍紫璃。
伍紫璃坦然一笑,“我觉得是我的事,我比较在意你如何觉得?”
这话绕的,长亭却觉得里面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可她跟伍紫璃实在谈不上相熟,不过私下有合作的往来,还是不要想的那么复杂的好。
“你还是继续坚持你觉得吧。就是不知道你今儿过来是……”
长亭摊开双手,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伍紫璃挑眉,环顾四周,忽然是换上了一副沉着老道的模样,
“我来自己曾经学习过几年的地方看看,景物不在,物是人非了。”
伍紫璃的话让长亭一怔,旋即回过神来恍然大悟。
她怎么忘了呢,伍紫璃曾经也在凌家书院学习过,那时候他的身份还是朝中一位大臣的义子,后来那位大臣去世了,伍紫璃就离开书院,自己在外面开了琼玉楼。
当时的院士还不是肖寒,曾极力挽留伍紫璃,甚至有心让他留在书院教授学生,还曾许下福院士的位子给他。
奈何,伍紫璃的心似乎是有更广阔天地需要闯荡一番。
只是后来,院士换成了肖寒,再加上伍紫璃在外面的琼玉楼无不被人认为是藏污纳垢纸醉金迷之地,所以也就没人愿意提及伍紫璃,甚至是不太愿意承认他是凌家书院的学生。
那时的凌家书院,新旧交替,停滞不前,是肖寒来了之后才在短短时间内有了起色,但之后,伍紫璃也很少再来。
人人都知道他是琼玉楼的老板,手下不是小官就是青楼女子,对他的品行也是议论纷纷,说他男女通吃的有,说他不择手段的有,说他六亲不认的也有。
总之是没几句好话。
长亭在跟他接触之前,源于上一是对琼玉楼不好的印象,起初也不想跟伍紫璃有过多接触。
但在弄清楚琼玉楼那件事是伍紫璃的属下擅自做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上一世关于她和伍紫璃的传言也是钱碧瑶和阳拂柳所为,伍紫璃此人,有些时候是有仇必报,可在他名声上却是无所谓的态度。
甚至于,他还觉得自己的名声不够坏,最好是整个京都的人都对他退避三舍才好。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靠着好名声走到今天的人。
他懂得盛名所累的道理,反正他是琼玉楼的掌柜的这一身份是无法改变的,注定会伴随他一生一世,他又何必让人看到真实的他呢!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更何况别人?
如此乍一看,像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选定了,便不会后悔。
“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师兄?”伍紫璃摊开双手,笑容潋滟,如云如烟。
长亭学着他的样子,也摊手一笑,“需要我这个师妹为师兄做点什么吗?这里,你应该比我熟悉吧。”
虽说凌家书院后来重新装饰了一番,可练武场和骑射场却没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当初伍紫璃也是最喜欢这里,应该是比她还要熟悉。
“我知道你伤势还没完全好,所以骑射也不适合你,那么你来这里是……”
伍紫璃好奇的看着长亭。
从两年前第一次认识她,见识了她收拾别人的本事,也更加深刻明白了人言可畏的道理!他看着郦长亭,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拼着性命的要跟抹黑自己的人一决高下。
可渐渐地,他却认清了自己,从黑暗中来,无父无母,克死了义父义母,孤独一人闯荡江湖。他心中天秤也渐渐朝着黑暗倾斜。
也就愈加不在意周遭人的看法了。
“我来是约了宁清她们,看她们练习骑射。”长亭实话实说。
伍紫璃点头想了想,“应该不差我一个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跟长亭一起了。
长亭哑然失笑。
话都到这份上了,她自然也不好拒绝了。再说了,骑射场是公众地方,伍紫璃能进来,就是可以到骑射场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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