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碧瑶拼命的给郦震西使眼色,可郦震西曾经对长亭打骂都是家常便饭,如今又是当着郦宗南的面,郦震西自是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和在郦家的地位。
他就不信了,难道在郦宗南眼中,儿子还不如一个孽畜?
只是,这番算计若是搁在曾经,那自然是管用的。
可如今的情形却是,郦宗南对钱碧瑶已经愈发不满,再加上郦宗南已经看透钱碧瑶在郦震西背后所谓“出谋划策”,此举,无疑是将郦震西给养废了。
别人家都是一家之主筹谋划策,到了郦家正好相反了。
倘若有朝一日他不在了,钱碧瑶又存了异心,这可如何是好?
郦宗南以前还觉得郦宗南是个能拿主意和有魄力,尤其是在刚认识凌籽冉的时候,绝不是现在这般暴躁易怒的性情。
郦宗南哪里知道,自从在画舫一夜,钱碧瑶为了笼络郦震西,这些年来,隔三差五的就会在给郦震西的汤膳中下药,都是圣尊给她的无色无味的药物,可以增强男女之间的情趣,最重要的是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只不过,副作用也是有的。
就是容易损伤人的心智,使人情绪焦躁多疑易怒。
这对钱碧瑶来说,除了要遭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却也更加方便的控制郦震西了。
所以,过去十多年,她一方面忍受着郦震西暴躁之后的虐待,另一方面,郦震西打过她之后也会对她更加愧疚,自然会想别的法子补偿她。
也就更听她的话了。
这般算计,在之前,郦宗南看到的还只是钱碧瑶对郦家的帮助,自是不那么重视,心里想的是儿子大了,自然会有变化。
可最近一段时间,却是愈发不是那么回事了。
钱碧瑶此刻觉察到郦宗南脸色的变化,也已经来不及了。
可偏偏,钱碧瑶还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郦震西见长亭和郦宗南之间的气息有些怪异,不觉更加恼火。
“父亲,这孽畜最会就是挑拨离间,有她在,我郦家可曾有过安生时候?现在她自认翅膀硬了,想当我郦家的主了是不是?她以为谁都是郦家百年前的那一代当家主母吗?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德行!!
父亲,这一次,碧瑶可是真心实意的为父亲祝寿,礼物也是千挑万选的,反观这孽畜,她又为父亲做了什么?不过是一回来惹是生非罢了!”
郦震西的话,长亭听了只是微笑不语。
她不过是挖了一个坑,引钱碧瑶和郦震西跳进来而已。
可有的人却是自己将这个坑挖的更深,这能怪她吗?
“老爷,别……别说了。别让公公为难了,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周,是我不好,老爷我们还是先回房吧……我们……”
钱碧瑶越想越不对劲,可她越想拉着郦震西,郦震西越是不甘。
尤其是在看到钱碧瑶此刻这般紧张和萎缩的模样,更加不爽!
他倒不是多么心疼钱碧瑶,而是见不得身边的人如此惧怕郦长亭。
“父亲,不如你先回房去吧,我看大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是受了什么刺激!毕竟大夫人年纪摆在这里,之前又罚跪了一个月的祠堂,别到时候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长亭故意说着刺激郦震西的话,郦震西脸色愈发铁青。
扬起的手掌就要落在长亭脸上。
“够了!震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郦宗南不想再看郦震西被钱碧瑶牵着鼻子走下去,遂将桌上的账本狠狠地甩在郦震西身上。
郦震西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钱碧瑶急忙捡起账本,打开一看,整个人登时呆愣在原地。
呆如木鸡一般。
“这……这是赵家跟我郦家合作种植园的账目?赵家要开新的种植园?与我郦家五五分成?”郦震西瞥了账本几眼,目光立刻被牢牢吸引住,愣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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