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阳拂柳,你怎么不继续装了?不继续演了?你说这些话,我可以当你是在威胁我吗?哦呵呵……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装作很怕怕的样子呢?”长亭抬手拍着胸口,言语上却是极尽所能的讽刺着阳拂柳。
果真,这世上有些人的脸皮厚度是没有底线的。阳拂柳便是这种人,甚至是收到的打击越多,越能触底反弹,激发她脸皮无止境的厚度。
“郦长亭!你少在这里呈口舌之快!这大正午的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若是中了暑气,就该回去休息,更加不应该进去打扰姑奶奶休息!”阳拂柳以为自己的话占了理,也打击到了长亭,让她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说,所以才会如此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眼底也不由闪过一丝得意的冷嘲。
长亭将她眸中情绪尽收眼底,旋即,身子前倾,幽幽出声,“那是我的姑奶奶!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别逮着有权有势的都认亲戚!你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你又忘了是不是?还有,我也没提到郦梦珠出现跟你有关,你犯不着如此急着辩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你也不知道吗?还有,我也不知道郦梦珠现在跑去哪里了,不过她倒是跟我提过,想要一死谢罪,而且还要用她的鲜血来唤醒那些心心念念的想要害我的人!既然……你阳拂柳没害过我,那你就不用担心郦梦珠用她的血来警醒你了!
如此,你今晚也能做个好梦,梦里应该不会梦到郦梦珠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你的床前,嚷嚷着让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也就不用害怕,郦梦珠会找人把她自己大卸八块,每晚丢给你一条胳膊一条腿的,或是几根手指头的送到你面前给你留个纪念!不过,就算郦梦珠要留给你点什么,你也没搭理害怕的,你们可是好姐妹啊,你的好姐妹送你几根手指几个内脏什么,那不是很正常吗?你是不会害怕的,对吧?”
话音落下,长亭从容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瞥了阳拂柳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只有她说完了该说的,她想什么时候离开就可以,而阳拂柳想走,必须等她将该说的全都说完了!
至于其他的,阳拂柳很快就会知道,等待她的即将是怎样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
……
三天后,湖心画舫
画舫才将靠岸,长亭将从画舫上走下来,就见郦震西脚步匆匆满脸怒气,急匆匆而来。
长亭凝眉,站定不语。
这几天,郦震西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姑奶奶不见他,他也厚着脸皮时不时的网姑奶奶院子里跑,不好进姑奶奶房间,就在外面坐着饮茶说话,故意提高了音量吩咐姑奶奶身边的丫鬟婆子,多多照顾姑奶奶什么的。
起初,姑奶奶也有些心软,可是在看到郦震西带来的那些补品之后,姑奶奶彻底心寒了。
郦震西不过就是做做表面工作,其实内心里,对她这个姑奶奶根本就不上心,要不然也不会送一些大补的食材过来,她这个年纪,若要修养进补,只能用温补来调养,而郦震西根本问都不问就送来那些大补上火的药材,这是要她的命吗?
如果郦震西真的有心的话,就不会什么都不问清楚的送来那些补品了!
所以,一切不过是表面功夫。
到了今天,姑奶奶根本不让郦震西进她的院子。
但姑奶奶实在是低估郦震西脸皮的厚度了,郦震西连推带冲的进了姑奶奶院子,却是扑了个空。当他得知姑奶奶带着郦长亭来了罗明河,又打听到阳夕山之前去了张家那边,郦震西再也待不住了,二话不说就来了罗明河边。
见到长亭,郦震西环顾四周,不见姑奶奶身影,不觉指着长亭破口大骂,
“孽畜!你姑奶奶既然都走了,你还在我这个老子面前演什么戏?!好你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你让你姑奶奶故意离开郦家躲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暗中勾结了阳夕山前去张家那边!你说!你是不是想哄着姑奶奶在画舫上没人的时候,将姑奶奶跟张家合作的那些铺子都转在你的名下!是不是?!你说!!”
郦震西越说越激动,嗓门也提高了很多。
这郦家的人谁不知道,姑奶奶跟张家合作的那些铺子可是整个京都最值钱的长安街的旺铺,一个铺子拿出来,就足够养活郦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呢!之前,姑奶奶送给郦长亭数十间铺子和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已经让郦震西眼红了很久,而这一次,郦震西如何还能忍下去?
长亭凝眉,冷冷道,“父亲,姑奶奶她……”
“你不用想着搬出姑奶奶来压我!姑奶奶终究是王府的人,跟我这个郦家传人还不一样!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查到了,阳夕山去张家就是去拿地契的!你还敢说不是哄着姑奶奶将铺子转给你?你这祸害东西,都得了那么多铺子了,还不满足!还想要长安街的旺铺!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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