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自从几个月前,琼玉楼那场大火没烧死郦长亭,她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无论她如何算计,如何设局,郦长亭最后总是有法子全身而退,还能将脏水泼给她!
这不应该!
不应该!
阳拂柳握紧了拳头,任由指甲刺入掌心,却察觉不到一丝疼痛。
此刻后背犹如万千利剑一瞬刺中身体的感觉。
她竟是没算到,一贯清冷淡漠的临安郡主,竟然都吃郦长亭这一套,还会站出来给她说话!曾经,阳拂柳因着自己母亲和邱冰冰邱铃铃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这层关系,而想着接近临安郡主,继而能让郡主在朝中说说话,为她也谋上一个身份,可郡主却是见都不见她,莫说是为她说话了。
可现在……竟是当着众人面,如此给郦长亭面子!
郦长亭她凭什么?!
难道那些人都忘了之前的郦长亭,是如何的粗俗不堪浪荡蠢钝的吗?
郦长亭!郦长亭!
我阳拂柳不会让你继续得意下去!我一定要将你狠狠地踩在脚下!叫你永无翻身之日!
……
钱碧瑶怏怏的回到郦家,算计着郦震西今晚又不会回来了,遂强打起精神,想在郦家个院子转悠转悠,毕竟,她是这个家的主母,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问府中事物了,反正今儿也出来了,索性四处看看。
前方不远处,几道艳丽的身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钱碧瑶才将走近,那几人同时住了嘴。
都是一副尴尬疏离的态度看向她。
钱碧瑶一见是府里的几个姨娘,便端着自己正妻的架势走了过去,还不等她准备接受几个姨娘的福身请安呢,那几个姨娘竟然是呼啦一下散开了。
明明看见她了,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当她是透明的一般,而且散去的方向还是朝着兰姨娘的院子走去。什么时候,这几个小贱货都跟兰零落那个贱人走的如此近了?
兰零落不就是给郦家生了一个儿子吗?兰零落那个贱人生下的儿子如何跟她的泰北相比?
这些个见风转舵的小贱货!待她身体好了,一定挨个收拾她们。
钱碧瑶又气又恨,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窃窃交谈声。
“你们刚才看见大夫人了没有?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啧啧!是不是被老爷赶回来的呀!”
“这还用说嘛!自然是老爷不想见到她现在这残花败柳的模样了!兰姨娘之前不是说过的吗?老爷原本只想带着兰姨娘一人,是大夫人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一起!你们看她之前走路那样,一瘸一拐的,连路都走不利索,老爷见了如何能喜欢!”
“依我看,这兰姨娘的身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吧,家里最近这些年也是顺风顺水的,这可比大夫人那一家自破落户强多了!全家都是男盗女娼,每一个好东西!指不定过些日子,老爷就要扶正了兰姨娘,休了大夫人呢!”
“真要如此,早休早利索!省的在这院子里每日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事成了大夫人的出气筒!明明是个名声不好的当妇,却还做了郦家这么多年的大夫人,不知郦家都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嘲笑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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