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长亭!长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张宁清呼喊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长亭猛地回过神来,像是刚才那一刻,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宁清,你说什么?”她冲张宁清笑笑,仿佛前一刻那个眼底充满血腥挣扎眼神的不是她。
张宁清明明觉得前一刻长亭还是一副痛苦刻骨的神情,这一刻再看她,已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刚才那个样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张宁清柔声问着她。
长亭深呼吸一口,点点头。
对于自己的好朋友,她不想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是想到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所以我说,能吃是福气。”
长亭虽是风轻云淡的语气,可张宁清却是听出她语气深处的唏嘘感慨,因为想着之前她那般刻骨揪心的表情,张宁清心下,莫名酸楚。
“我也知道,此刻说往事如烟尘既往不咎,是多么苍白空洞的一句话,那些烙印在心上的伤痕,不同于身体的痕迹,哪能是说忘记就忘记的?我只愿你以后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郦长亭!郦三小姐!是我们这些人的朋友!便足以。”
张宁清的这番话,听的长亭心中一暖。
“自然,以后少不了要与你们合作,我们总不能处处都伸手向家里要银子,总得想法子自己赚钱不是?”长亭笑着转移了话题,不再是之前那般沉重的气氛。
尚烨吃光最后一叠黄金酥,抹抹嘴巴,满足的拍拍肚皮,“我说二位姐姐,你们若是都跟了我的话,以后我保证你们锦衣玉食享用不尽!什么黄金酥梅花糕,什么万两金银的,只要你们开口,我一一满足!”
尚烨这番话,无疑是在讨打。
话一出口就被张宁清追着锤了好几下。
长亭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起来,之前阴霾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这时,殷铖终是抽出空闲,第一眼便寻到她的身影,快步走到她身边。
“郦震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相信不一会他就会到了。”殷铖开门见山道。
长亭点点头,“还没恭喜你呢,似乎是距离你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她这话,听着褒贬不定。
殷铖抬手摸摸鼻子,深邃眼底,隐着冷冽杀伐,面上,却是沉稳历练不动如山。
“他不是将面子看得比天还大吗?现在过来,不是自取其辱来的?”长亭挑眉,冷冷道。
“今晚本该是郦府的腊八晚宴,听说钱碧瑶放出的烟花竟然是棺材图案,别告诉我,这与你无关!”殷铖笑着问她,没有丝毫打探的意思,眼底隐着的是一闪而过的赞赏。
长亭双手摊开,满脸无辜。
“的确与我无关嘛,我不一直作为司徒老将军请来的客人在这里寸步未离嘛!若说有嫌疑,嗯……也是你的嫌疑比我大一点。因为,你刚刚出去了一小会,而我,自始至终都在。”
因着与肖寒在一起练就的伶牙俐齿,此刻对付起殷铖来,自是绰绰有余。
而殷铖偏偏也吃她这一套,仿佛这样伶牙俐齿的反驳他,揶揄他的郦长亭就是他想要看到的郦长亭。
“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想办法自我澄清一下,不知,郦三小姐可否有法子让我摆脱嫌疑。”殷铖看着她,墨瞳发亮。
“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法子?”长亭挑眉,眼底笑意阑珊,却是一抹戏弄的神采一闪而过。
“悉听尊便。”殷铖抱拳,气度高雅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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