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也似的走了,将汐言独自一人留在了空旷的御花园里,晚风习习,吹在身上带着点点的凉意。汐言瑟缩了一□子,但却站的越发的直了。她注视着沐南亭离开的方向,绽开了一抹笑。你逃吧,最好不要被我抓住。
赵汀阳尾随在他们的身后,他远远的就看到了,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他看到那个神女一般的人放下自尊,放下骄傲,如同最普通的女子一般,祈求着心上人的注目。但是,那个人却不愿给与回报。他看着他拒绝她,本来是值得高兴的,是不是?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站在寒风中显得愈发薄弱的身影之后,克制不住的心疼便涌了上来。她怎么能受委屈!
风吹过来,带着湖中的水汽,潮湿的扑在她的脸上。有点冷,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汐言笑了笑,却是连勾动唇角都有些无力了。
赵汀阳脱□上的披风,走上前去,披在了她的身上。汐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赵汀阳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眼中的薄薄的水光。
“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站在她的身边,微微的叹了口气。
汐言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那么喜欢他吗?非他不可吗?汐言暗暗的问自己,只是又是哪里来的答案呢?等她发现的时候,这段感情就已经浓烈的可以让她把命都丢了。“你说,我有什么不好呢,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半晌之后,她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嗤~”赵汀阳笑了一下,透着无奈。沐南亭是白芨的劫,而白芨却是赵汀阳的劫。世间万物倒也是相生相克。“你很好,但是……他不会喜欢你。”他看着汐言认真的说道,无望的奢求,早点熄灭也好。
汐言仰着头,似乎在看高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又或者只是倔强的不想让泪水流下来而已。很好,只是不喜欢。很好的回答,直白的让人心碎。但是,明明就不是这样。他明明已经动摇了,明明只差一点点,可是究竟差在哪里了?
“国师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赵汀阳看着汐言说道。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就把一切都扯开好了,只有伤的遍体鳞伤,才会明白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他很爱她。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国师其实和现在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过去的他会在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笑的很温柔。现在,却是没有一点情绪。”
很安静,似乎连虫鸣声都停了。
“她呢?”还有一个女人,白芨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最大的障碍是这个吗?
“死了。”
喝过烈酒,然后又吹了冷风,汐言意料之中的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房间里弥漫着药香味,太医们来来回回,赵汀阳也来过了,只有他没有来。但是,也无所谓了。汐言躺在床上,看着赵汀阳昨日刚送来的玉雕桃花屏风,很精致,技艺高超的工匠顺着血玉上的纹路,一瓣瓣的雕上去,也是煞费苦心。
“恭喜国师,不,之后要改口叫师傅了。”赵汀阳举起手里的酒杯向着沐南亭示意,脸上的笑意很浓,似乎值得祝福的人是他一般。
“皇上是何意。”沐南亭并没有举杯,皱着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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