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与季宸东十指紧扣的手也不禁紧了紧,季宸东回眸递给她一副安心的笑意。随后转过身看向段奕,薄唇轻启,打趣的说道:“段奕啊,你这堪比西天取经都还要艰辛的路子,现在是终于看见一丝丝眉目了,怎么着,今天是不是要不醉不归,好好的陪陪我们。”
段奕此时也是满脸笑意,唇角也是止不住的往上扬起,笑言道:“那是必须的,但是就不知道你身旁的人同不同意你不醉不归啊。”
季宸东侧目看了眼安景,侧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放心,我家女人最懂事,什么都听我的。”
安景被季宸东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羞红了脸,又不好意思的在桌子底下掐了掐他的大腿,就不能收敛点吗?她嗔怒的剜了他一眼。
见状,季宸东眉毛都不带皱一下,还心情特好的笑了笑。
有人就调戏的出声调侃道:“东哥,你这喝多了,到时怎么和嫂子亲热了,你和嫂子可是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嫂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这不保存点体力吗?”说罢,视线还暧昧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一下。
江松涛抬手就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脑勺,嫌弃的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瞧不起你们东哥的酒量,还是瞧不起你东哥的持|久力?”
那人呶呶嘴继续道:“我们这不是替东哥担心嘛。”
江松涛接话应道:“你东哥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吗?那可是千杯不醉,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这群人给喝趴下,这还用得着你担心?”
顿了一下,江松涛视线移向安景,满眼的促狭,笑着说道:“不过你要是担心你东哥的持|久力的话,那你这话就要好好的问问你嫂子了,毕竟你嫂子才是当事人。”
说罢,江松涛一副贱样的问着:“安景,我们宸东怎么样?”说这话还暧昧的给她丢了个媚眼。
话题一下丢到她身上来,安景看着满屋子的人,视线都看向她,顿时就炸开了花,脸庞火烧火燎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她放在桌子下的手也不禁拽了拽季宸东的衣袖。
季宸东视线看向一脸看好戏的江松涛,薄唇轻启,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很欠抽?”
江松涛还要死不死的继续说道:“哎,宸东,我可告诉你,这夫妻生活啊,是尤为的重要,要是两人有一人不行的话……”他啧啧两声,而后继续说道:“那以后你们两人的日子绝对不会和谐。”
话语落下,江松涛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支陶瓷的筷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门面,江松涛吃痛一声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立即说道:“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季宸东说:“用不着我灭,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废了你。”
闻声,江松涛哼哼唧唧两声,说道:“我要是死了,凶手不是你就是段奕,看看啊。”说着指了指四周的人:“看着这么多人都看着在啊,到时候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两人就是主谋,你们可要祈祷我长命百岁。”
季宸东笑道:“你就不怕是有人找你讨情债?”
江松涛还是继续拉着他们垫背:“你放心,我的情债没有你们多,你们都还好好的,我能有什么事。”
闻言,季宸东嗤笑出声,嘲讽回应道:“就你这样的人,出门没有被人打死那都是只能说你运气好。”
一群人笑笑闹闹,酒过三巡后,有人继续想着转移阵地,但季宸东见安景似乎有一丝疲倦之色,最后他也就作罢。
坐在车中,安景靠在副驾驶上,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侧目睨着季宸东的侧颜,哧溜溜的看着他,车内一片漆黑,只有车外的路灯光线似有似无的折射进车中,朦胧中可以看清车中人的脸庞。
季宸东目视前方,虽然他正在开车,但是安景的有些小表情他还是用余光扫见了,季宸东也没有回视她,只是唇角上扬,掺杂着夜色,嗓音戏谑道:“是不是几天没见,觉得你的老公越来越帅了。”
他问她的话语,也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闻言,安景也没有回避他的问话,径直的回应,话语中也明显掺杂着一抹开心的意味,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意,顺着他的话接应道:“对啊,我觉得我老公越来越帅了,帅的我都快不能忽略他的存在了。”
季宸东一听,眉梢轻挑,反问道:“难道我以前就容易让你忽略我的存在吗?”
安景笑言:“不是,以前我的眼里只有你,今后我的世界都只剩下你呢,以后你在也没有机会把我扔下了。”
听闻,季宸东侧目看向她,伸手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巴,轻吻了几下,随后说道:“不会了,以后我们就是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永远都绑在一起。”
安景抿着唇,面色柔和,眸中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
从巴黎回来后,安景的工作量也相对少了许多,后天就是圣诞节,早上安景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季宸东就神神秘秘的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要是大冬天里,又对于酷爱谁懒觉的季宸东来说,这会比安景早早起床,还精气十足的样子,那是少之又少的事情。
一晚的放纵之后的结果,就是现在全身宛若被车轴碾压,身上的零件都是七零八碎的,每一个地方是好的,安景趴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对季宸东的呼唤也是置若罔闻。
而此时的季宸东精气神十足,直接钻到她的被子里,不停的倒腾她,安景蹙起眉头,嗓音软糯糯,有气无力的说道:“宸东……我好累,你在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
说罢,季宸东直接径直的回绝了她:“不行,快起来,你昨晚答应我什么呢,难道都忘记了吗?”
闻言,安景也是反映慢半拍,顿了几秒后,眼睛都没有睁开,缓慢的出声问道:“我昨天答应你什么呢?”
她现在脑子都是一潭湖水,还是被搅的稀烂的湖水,完全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只记得昨晚他在床上特别的热情,想着办法,换着方式的折磨她,天色有些微微的泛白他最终才放过她。
安景话语刚落,一双在被子里的手就在她的敏感处狠狠的捏了一下,安景吃痛的‘啊’了一声,琉璃般的眼眸还是朦朦胧胧,微微的张开,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嘟囔着红唇,嗔怒的出声说道:“你干嘛啊,干嘛掐我。”
季宸东趴在她的身旁,哼唧了一声,随后说道:“你活该。”
安景双眸蹙起,不开心的嘟囔道:“你怎么这样啊。”
季宸东从大床上坐起来,而后伸手把安景连带蚕丝被一起包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视自己,眼帘轻挑,薄唇荡起,开口不悦的问道:“昨天我们晚上说好的事情你都忘了?”
被季宸东的这一番折腾,安景也是睡意全无,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问道:“我们昨天到底说什么呢?”他们每天说这么多话,她哪里记得到底都答应过他什么,每天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承诺过不少事。
季宸东薄唇轻启,径直的开口说道:“不是说好了我们今天去领证嘛。”
闻言,这会安景一双茫然的眼眸也终于是炯炯有神的看向他,滞顿几秒后,她才动作缓慢,有迷茫的问道:“你是认真的?”
话毕,季宸东瞪了眼安景,不答反问道:“怎么?你不想嫁给我?还是想出尔反尔?婚期都订好了,难道你还只准备跟我举行婚礼,而不领证吗?”
直到现在安景才反应过来,闻言,她也很快的摇摇头,季宸东看着安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性|感的薄唇也是轻轻荡起,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快起来去收拾一下。”
说罢,安景从被子里钻出来,刺啦啦的快步溜进浴室里,随后季宸东也跟随着她的脚步一起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洗浴台不是双人的,安景站在前面,季宸东站在她的后面,从镜中看着两人好似成虚抱的姿势,他从身后抱着她。
安景空中含着泡泡,头发还有些凌乱,透过镜子看着他,含糊的说道:“真的决定今天去吗?”
季宸东也是隔着镜子看着她,顺势问道:“怎么?你不想吗?”
安景摇摇头,含着牙刷,唇角上扬,笑魇的说道:“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听闻,季宸东抬手搭在她的发顶,宛若在蹂|躏自己的小宠物似的,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顶轻柔的揉了揉,含笑的说着:“傻子。”
安景是真的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两人也喝了点小酒,安景看着电影里面的男女主人公背着自己的家人偷偷的把证给领了,她依偎在季宸东的怀里,反问着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去领结婚证的?”
安景其实完完全全只是应景的问了他这一句话,然后季宸东也顺着她的话,接话说道:“明天就去。”
后面两人就被电影里面激|情戏的部分给带偏了路,安景原以为这话题就这样过了,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也得到季家的任何,安景也没有多少顾虑了,最后也就只差那薄薄的一张纸,其实她现在也没多在意。
季宸东和安景两人穿着一身情侣装,两人都是一身雪白的呢子大衣,从车里下来,两人十指紧扣的站在民政局门口,安景微微的仰着脑袋,看着门口处的几个大字,咽了咽口水,大冬天的,手掌一直都是冰冷的安景,这会手心都冒着薄汗。
两手相扣,安景掌心的汗丝也过渡到季宸东的手心里,他侧目垂帘的看向身旁的人儿,唇角荡起笑意,嗓音低沉悦耳,蛊惑的说道:“紧张吗?”
安景目光直射前方,轻轻的点点头,嗓音似乎还带着一丝颤抖,出声说道:“紧张。”说完,安景才把视线转向季宸东,粉唇轻启:“你呢?紧不紧张。”
嘴里哈出的冷气,顷刻间消失在凉凉的空气里。
闻言,季宸东迎上她的目光,眸中净是柔情之色,满眼都是欣喜,出声应道:“我开心。”开心总于能把你娶回家了,开心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呢。
安景抿着唇,只是静静的睨着他,季宸东伸手捏了捏她精巧的鼻翼,声音轻柔的说道:“走吧,老婆。”
听着季宸东的话,安景此时莫名的安心了,一个悬在空中的心,这会也终于落下来了,唇角上扬,随后跟着季宸东径直的走进民政局。
他们也没有选日子,算的上是临时起意,但是让安景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会民政局里也有好多人跟他们一样等着注册结婚。
拿了号,两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别人叫唤,安景依偎在季宸东的身旁,看着身旁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一般民政局里有人结婚也就有人结婚,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等待了这么久,安景只看见了几对是来离婚的,其余的都是欢天喜地的来结婚。
安景侧目看向季宸东说道:“你说都快过年了,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离婚?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年呢?”
在安景的世界观里,过年就应该热热闹闹的,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要把家人团圆,这么喜庆的日子弄的这般晦气。
季宸东垂帘睨着她:“每个人想的都不一样,每个人的生活也不一样,我们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那是别人的决定。”
安景颔首,睨着离婚窗口,红唇轻启,出声说道:“我以后就算离婚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晦气。”
话音掷地,季宸东立马沉着脸,语气深沉的说:“你在说什么?”
话毕,安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真是话从口出,她还是保持她以前安静的性格才是最好,说错错多。
就在她暗自检讨的时候,也就错过了最佳回应的机会,而季宸东见安景没有第一时间回家,整张脸也有些变样了,薄唇荡起,出声说道:“你说你想以后跟我离婚?”
这结婚证都还没有领,就开始说离婚的事,这事估计也就只有她能说出来了,他也真是恼怒不已,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她这样的人还必须是自己拿着手心里捧着的人,每天都恨不得揣在兜里走哪带哪,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安景抬起头,迎上季宸东有些微沉的眸中,立马一副讨好的模样,笑着说道:“老公你听错了,我没说,我们婚都还没结,我跟你离什么婚啊,肯定是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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