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在这一带很常见,在tepito,每天都会有人失踪,有些是自动加入了非法组织,贩毒团伙,有些则是被贩卖了,也许去了非洲,或者直接见了耶稣也不一定,这种事儿,在这里真的是太常见了。”
Abaris和霍思宁解释完,就直接试图粗鲁地将那女人给赶走。
霍思宁低头看见那女人的脚上穿着一双早已经破败不堪的帆布鞋,手上冻疮都已经烂了,却仍然坚持在这街上发寻人启事,日复一日地试图寻找到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竟然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直接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叠比索纸币,毫不犹豫地塞进了那个妇人的手中。
也许是被那一叠比索币给惊着了,也许是没有料到霍思宁会有这样的动作,那妇人在那一瞬间,竟然僵立在原地,直到霍思宁被顾叙拉着往前走,才回过神来。
那一瞬间,在那个妇人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言的挣扎与迟疑,但是下一秒,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她猛地就加快了脚步,快速地朝着霍思宁这边追了上来。
Abaris带着霍思宁和顾叙往前走,直到那妇人追了过来后,才意识到不对劲,顿时就心生警惕,回过头来面色一沉,满是警告意味地瞪视着那个女人:“你干什么?”
Abaris误会了那个妇人,从那女人决绝的眼神里面,他误以为那女人是见钱眼开,刚刚霍思宁给了那女人一叠钱,起码超过了一千块比索币。
在tepito,最忌讳的就是露财,钱帛使人疯狂,使人丧失理智,在这个市场上,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刚刚霍思宁掏钱的时候,Abaris就想阻止,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Abaris以为,这个妇人追上来,就是想要抢劫,所以Abaris对这个女人很是警惕,下意识地就伸手朝着自己腰间的那把短刀摸去。
只是,让Abaris感到意外的是,他似乎理解错了,那妇人无视了他的威胁与警告,只是目光直直地落在霍思宁的身上,并且冲着她示意了一下。
霍思宁一愣,意识到那女人是在叫她过去,顿时露出了不解之色,伸出手来有些不太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那女人点了点头。
霍思宁迟疑了一下,侧头看了看顾叙又看了看Abaris,在这两人男人都不赞同的情况下,不知道为什么,霍思宁还是依言走到了那个女人跟前。
也许,是因为那个妇人的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目光,让霍思宁感觉到了她的善意,霍思宁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
在霍思宁走近后,那妇人似乎也知道她的英文不好,在看了看Abaris那边后,她附耳凑到了霍思宁的跟前,只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不着边际的词汇。
“你们的肤色,特兰莱瓦,小心警察!”
霍思宁不太明白那妇人说的这几个词的意思,正想再多问几句,却不料那女人竟然直接转身,就像她和顾叙是瘟疫一般,快速地逃离开,并且很快就消失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转角胡同里。
霍思宁不明就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个“你们的肤色”这个词后,霍思宁的心下却猛地一跳,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下意识地,她就将刚刚那女人那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词给硬生生地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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