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这个宣德炉的原主人为什么要将这么做,但是这对霍思宁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儿,清仿和宣德本朝的正品价格可是相差了近十倍,她既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东西,又能用清仿的价钱购买,她要不收那她就是傻子。
虽然不知道这铭鼎香炉当年到底造了多少个,但是这香炉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用具,紫禁城内能焚香的殿也没有几座,所以霍思宁估计这样的香炉肯定不会太多,能流传下来的就肯定更少了。
清兵入关后,对于大明王朝留下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烧毁和抹杀,文字狱后期就连“清风无故乱翻书”这样的诗都不允许出现,更何况她手中这明显带有反明倾向的东西?
霍思宁甚至怀疑,当初这个香炉的主人就是在那样的时局下,为了保住这个香炉,才在这香炉上故意懂的手脚的。
这样算的话,这只铭鼎香炉,极有可能就是一件孤品。
一件夹带着一段十分鲜明历史的文物,和一般的古董就有着天壤之别,其价值,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只仿制的清仿宣德炉所能比拟的。
霍思宁那边还在琢磨着,这边李全跟乔振桓已经都看过了,两个人悄悄对视了几眼,交换了一下意见,都清楚了这个香炉的底细。
见霍思宁还在摸索这香炉,李全也没再耽搁,直截了当地就开口询问道:“老夫人,这香炉,您想要什么价儿啊?”
闫老太太是书香世家出身,本身是清高的大家闺秀,这么多年来大约也从未做过这种金钱交易,所以在听到李全这么问之后,她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看着李全,不大好意思地道:
“小李啊,我的确是不懂这些东西,价钱这事儿……”
李全倒是笑道:“老夫人,没关系,您说说您的底价,我们先看看有没有超过我们的底线,真要超过了,咱们再商量也行。”
闫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硬着头皮糯糯道:“早两年,我老伴儿还在的时候,他有个朋友过来家里看过这个宣德炉,当时他是想要买的,我老伴儿觉得这是我的嫁妆,又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所以不愿意卖。”
李全顿时明白了,笑着问道:“当时那人出的是什么价?”
闫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当时开的价钱是三十万。”
三十万,这应该算是清仿宣德炉的最高价了,恐怕那朋友十有八九是看在闫老先生这个朋友的面上,才会开出这样的高价。
李全和乔振桓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三十万这价格有些虚高了,不过这情况,他们如果跟老太太开个低于三十万的价钱,老人家不懂行情,恐怕还以为他们是欺负她不懂行而故意压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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