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
荼笑白见秦渊丞这个时候还别扭个不停,始终不肯乖乖的配合她让她处理伤口,那伤口正随着他的动作汩汩的汹涌着血红,不由得怒从心起,跪直了身子后恶狠狠的平视着他的眼睛,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说:“你今日要是不乖乖的让小爷给你上药,小爷这就到盛京的玄武大道上哭嚎,说镇北战王是个没羞没臊的登徒子,对小爷始乱终弃又将小爷甩掉,害的小爷失去了贞操没脸见人,他自己却拍拍屁股不负责任的走人。可怜小爷肚子里才两个多月的孩子……”
“荼笑白!”秦渊丞反手一掌朝地上拍去,破庙的青砖泥地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
荼笑白看着他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神情,不为所动的冷哼,“你有本事就将这破庙给拆了。今天小爷就跟你杠上了,你有种就一巴掌拍死小爷,否则就乖乖的闭嘴好好治伤!”
就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茶。
不就是被人当成是霉神降临煞神附体么,有必要这般委屈自己,连受伤了都要板着脸硬抗。
他以为是个人就能享受到荼小爷的亲自照顾的逆?
若不是看在他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份上,她才不管这倒霉鬼的死活呢。
荼笑白虽然胆子很小,却也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
一旦是她认准的事情,便会一改往日的诡诈退缩,磕死了目标执拗到底。
就像她在绝境中总能爆发出出人意料的坚强一样,每当她为了弱者挺身而出,胆小的兔子便会化身为凶狠的苍鹰,拼命的将珍视之人护在羽下。
秦渊丞从未想过此生也会有妥协的时候,而妥协的对象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但他到底还是没向荼笑白叫嚣的那般将她一掌打死,而是绷着脸将挡在她面前的手挪开,将伤口露在了荼笑白的面前。
荼笑白顿时眉开眼笑,将他肩头的里衣一把扯下,还拍了拍他手臂得意道:“这才乖,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噗……”
被凤随心扔到门外的姬天辙已顾不得和凤随心骂架,而是在听到里面的所有对白后喷笑出口,一边扶着自己可怜的伤腿一边捂着肚子大笑:“哎呦……笑死爷了,秦小子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能被一个小丫头给逼成这样,传回北六省还不得笑掉弟兄们的大牙。
郭枫和绘扇同样是一脸黑线,绘扇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使劲的拿脑袋磕上墙壁,喃喃道:“夫人,扇儿对不起你……小姐她已经坏掉了……”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怎么能自毁名节说自己被抛弃还怀了战王的孩子呢!
一定是离开钦天监前那顿板子把小姐的脑袋打坏了……
庙里庙外或笑声不断或愁云惨淡,但笼罩在破庙上空的乌云却是缓缓散去,颇有一番拨云见日的意境。
然而,就在这诡异又透着一丝温暖的气氛中,唯有凤随心一人,斜依着门外的廊柱,静静的凝视着远方,完全看不到她平日里或慵懒或戏谑的模样,只剩下了一股置身事外的孤寂与苍凉。
姬天辙笑了片刻后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黑眸一转便看到了凤随心笼罩在阴影与冷漠中的表情。
心底深处不经意的一抽,姬天辙眯起眼睛唤道:“姓凤的。”
凤随心凤眸一瞥,漫不经心的朝姬天辙望去,就见姬天辙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近些说话。于是她嘴角一扬,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长腿一跨顿住了脚步,刚好‘不经意’的踩到了姬天辙的小腿上。
“嗷!”姬天辙又是一声惨叫,抱着右腿满头大汗的瞪她:“你这疯女人又搞什么鬼!”
他不过是看她独自一人杵在那里有些可怜,想要把她叫过来问问她有啥心事,哄着她把不开心的讲出来,也好让大爷他开心开……呸不是,也好让他怜香惜玉一番。
毕竟凤随心也是个难得的美人,而在他圣王大爷的眼中,娇花一样的美人都是要用来疼宠的。
没想到,这个疯婆娘一点都不理解自己的苦心,还狠毒的踩了他的伤腿一脚,就好像生怕他不会残废一样。
感受到右脚传来的一阵阵麻痛,姬天辙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干嘛贱兮兮的自惹麻烦,这下子他的脚伤还能好么?
“叫什么叫。我不过是踩到了你的小腿,又没有直接踹上你的小脚。没得传出去还以为本将军欺负伤患。”凤随心再度懒洋洋的靠在了墙上,双手还胸不屑的看着姬天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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