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进入婚宴大厅是需要请帖的,但陈半闲却没有请帖,不过他还是大摇大摆走进来了,这一身军装就是最好的请帖,来参加这次订婚宴的军方大佬也有不少,看到他一身军装和肩膀上挂着将星的安保人员根本就不敢拦他。
陈半闲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背着手,走出了卫生间去。
陆羽鹤在马桶上瘫坐良久,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默默整理好凌乱的礼服和头发,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站在洗手台前,打开化妆包,默默给自己补着妆容。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而且是一场真实的噩梦,无可躲避的噩梦!她甚至在那过程当中,都来不及反抗。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陆羽鹤看着镜子当中那个满面绯红,但是却带着憔悴的自己,一股揪心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迷茫与恐惧,没想到自己逃到了燕京来,陈半闲都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居然在这个日子,居然在这个地方,如此残忍而冷漠地践踏了自己的最后一点骄傲与矜持!她在这一刻,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自杀的感觉。
她迷茫而且恐惧,迷茫是因为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将会如何,恐惧是因为自己仍旧无法摆脱他带来的阴影!
一名女宾走入了卫生间当中,看到正在补妆的陆羽鹤,不由笑道:“陆小姐,时间可快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陆羽鹤吓了一跳,低声说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好!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女宾对着她笑了笑,大概是憋得有些急,也没有怎么寒暄,拉开一扇厕门进去了。
陆羽鹤深深呼吸,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告诉自己要保持微笑,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笑容很僵硬,笑起来……很丑!嗯,很像马戏团当中刻意取悦别人的小丑一样!这让她恶心和厌恶,甚至产生了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走出了厕门,陆羽鹤再次深呼吸,四下张望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陈半闲的踪影,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陈半闲此刻正在大厅当中,他的出现,显得格外的扎眼,让人看到了就觉得烦躁。
“没想到你居然不请自来,而且有这个胆子来。”秦炫看着陈半闲,沉声说道,声音低沉,且带着一股威胁的感觉。
这位边疆的“斩首王”杀敌无数,自带着一股杀气与凌厉的感觉,如果一般人跟他说话,恐怕会有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但陈半闲却是不会感到什么不舒服的,他懒懒散散坐着,手里端着红酒杯,笑道:“秦家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秦炫眯着眼睛说道:“今天我希望你不要捣乱,老实一些!”
陈半闲耸了耸肩,道:“那得看心情了!或许,我今天所做的会让你感觉面上无光吧?”
秦炫傲然道:“那你就来试试!”
陈半闲的笑容玩味,心里想着,如果你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在卫生间里跟陈老子干了一场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傲呢?斩首王?这在陈老子的眼里似乎只是一个有些可笑的称呼罢了。
“放心,我会的。”陈半闲打了个呵欠,然后就不再搭理秦炫了,自顾自喝着杯子里的酒。
秦炫看着陈半闲这股傲慢的态度,心里就恨得发痒,略微咬了咬牙,然后转身走开,他并不想在这团滚刀肉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今天是自己和陆羽鹤订婚的日子,闹出什么事情来可不好。
秦炫有着身为秦家人的骄傲,他自然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对陈半闲自然是有敌意的,而且秦牧的死,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秦炫却是敢肯定,那就是陈半闲干的!他不相信大圈帮有那个胆量勒索秦牧的两亿存款,再将之灭口。
“啊哈!闲哥,你怎么来了?!”罗凯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大厅,看到陈半闲之后,立刻惊呼了起来,“哟,闲哥这怎么弄了一身军装啊?**,少将啊!这尼玛……你加入军籍了?”
“没有,这只是首长给我发的特权,让我穿着装装逼。今天正是装逼的好时候,能不穿吗?”陈半闲看到罗凯旋之后,便站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罗胖子狠狠抱了一下他,往他胸口捶了捶,心里高兴了起来,闲哥既然来了,就不会缺少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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