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力目送秦朗,九月远去,在风中摸了一把眼泪,柔声道:“娇娇,我带着你还有母亲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好不好。”
娇娇抬头,看着父亲一米九的个子有些费劲,问:“爸爸,咱们要去哪里。”
蔡晓力茫然,是啊,去哪里,他不知道。
很多年前他曾经有一个梦想,想要去看一看老部队,可是后来又笑了。
去老部队看谁,那个曾经跟自己谈话信誓旦旦的政委,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在最关键的时候跟自己说:“我去军区给你要名额,花的钱算在我的头上。”的主任。
蔡晓力不知道,也不明白去年有一个战友千里迢迢从远处坐飞机飞到了北方,然后坐上多年没有做过的绿皮火车一直北上,停在一个地图上基本上看不到名字的小镇,在朋友圈里面发照片,说故地重游是一种什么心情,他究竟要去看谁。
当年那个畜生怎么跟自己比,他顶多也就算得上是领导眼睛里的一个有些光亮的角色,和他比什么都不是,可是十几年没见面,听说这个家伙居然已经身价千万了,逆天啊,这件事在蔡晓力心里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他现在只能是用一句话来解释,有钱和没有钱的区别。
人生就是这样,有钱了以后才能想更多的事情,就像钱多时间,他在朋友圈看到那个战友路过,因为纠结谁掏钱请吃饭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去一样。因为他想把省下来的钱给老婆买一些营养品,如果一顿饭吃掉了五六百块钱,那还不心疼死他。
“爸爸,你在想什么。”娇娇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了,问。
蔡晓力没有时间在想以前的事情,这次,秦朗手下留情,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还是早一天带着女儿离开,等东海市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夜幕下,一个男人佝偻的背影,一只手推着轮椅,旁边跟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画面让人感觉有些心酸。
激情会所三楼的保安主管办公室里,一个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的男人坐在沙发后面冷冷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个人,脸色阴沉,破有几分张翰墨的味道。
“大哥,那个女的真的非常厉害。”一个人说。
“卧槽尼玛的,居然还***解释,我看这件事你们去跟老大解释好了,事情办砸了,蔡晓力说不准已经把事情全部抖了出去。”那个一脸阴柔气息的男人恶狠狠的骂。
“狗哥,不会吧。”有一个人不知死活的说。
刚才还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站起来,用一个保温杯狠命的敲那个说话的人的脑袋,骂:“猪头,蠢货,如果蔡晓力没有说,那个九月为啥要去他家里保护他的孩子老婆。”
几个人谁都不说话了,刚才被保温杯咋了脑袋的男人蹲在地上神色紧张的要命。
这件事办砸了,他们知道狗哥的这关可以过,但是张翰墨那一关就没有那么容易过了。
就在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外面一阵喧哗,有人跑进来还没说话,两个人已经进了房间。
秦朗,九月,狗哥刚才还飞扬跋扈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惨白。
“你……”狗哥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两条腿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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