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夏雷最终还是伸手去抠了一下左眼上的血疤。他这一抠没把血疤抠下来,却抠出了一丝血丝。他被吓住了,不敢再冒然去抠那块糊住眼睛的血疤了。也就是这一抠,左眼不痒了,微微有些疼。
夏雷将纱布重新缠在了头上,然后回到了床上。他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凌晨一点才睡着。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夏雷感觉他的左眼一点都不疼痛了,而且也没有半点别的不舒服的感觉。他又来到卫生间,照着镜子将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
镜子里,糊住眼睛的血疤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也有些松动的迹象。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觉得他能穿过那层不透光的血疤看到卫生间里的灯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又伸过手去,小心翼翼地抠动血疤。
这一次左眼没有流血,也不是很疼痛,他很轻松地就将血疤抠了下来。
血疤一落,光线进入眼帘,夏雷清晰地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他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我的眼睛没瞎!我的眼睛没瞎!哈哈,我的眼睛没瞎!”
这时一个值班医生带着护士走进了病房,正好看见站在卫生间里手舞足蹈兴奋得很的夏雷。
“喂?你怎么把纱布解开了?”护士凶巴巴地道:“你这个人疯了吗?你不想要的眼睛了吗?”
夏雷却仿佛没有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话。
“嘿!小伙子,你要是不遵医嘱的话,我们可以不收你。”值班医生的态度也很不友好,“你听见了吗?”
“算了,他的伤如果要治疗的话起码要二十万,他这样的人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吗?”护士冷嘲热讽地道。
夏雷转过了身去,两眼睁睁地看着护士与值班医生,咧嘴一笑,“你们这样的医院,我还不稀罕来呢,我要出院。”
值班医生和护士顿时愣在了当场,如遭雷击。尤其是那个值班医生,他其实已经断定夏雷的左眼是瞎定了,他说有机会复明,不过是想多赚些医药费而已。可是现在,夏雷正两眼睁睁地看着他!
恐怕只有上帝才能解释发生在夏雷身上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夏雷离开了医院。陈传虎交的那一万块钱只用了一千,还剩九千,这笔钱自然也落入了他的腰包,算是补偿了。
室外的阳光刺眼,夏雷的左眼很不适应,他放弃了去找马小安的想法,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里。
父母留下的房子不大,75平方,三室一厅,每个房间都小小的。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具和电器,家里的东西都有十几年或者几年的历史了,很陈旧。不过就是这些陈旧的东西总会给夏雷带来安宁的感觉,还有一些对父母的回忆。
回到家里,没有强烈的阳光,夏雷的左眼好受了一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安静下来的时候,夏雷又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想找到答案,可没有半点头绪。
“雷子,你在家吗?”楼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夏雷的思绪顿时被拉回道了现实中来,他应了一声,然后来到了阳台上。
楼下一个年轻的女警正仰着头看着他,娟秀的脸蛋,丰满的身材,低开的领口里曝露出一抹雪白,有丘有沟,煞是诱人。这个女人名叫江如意,是一个文职女警,就住在楼下,即是邻居,又是小时候在一起玩泥巴捉迷藏的发小,所以关系一直很好。
“是如意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夏雷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你能帮我换一下水桶吗?我手受了点伤,抱不动它。”江如意说。
“好的,我马上下来。”夏雷离开了阳台。
下了楼,一缕阳光突然照进了夏雷的左眼之中,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针扎了一下。刺痛之下,左眼也黑了一下,看不见任何东西。夏雷的心中骤然紧张了起来,可没等他有任何动作,他的左眼忽然又恢复了光明。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江如意突然被他的左眼“拉近”,她身上的衣物仿佛是通透的薄纱一般披在她的身上,以至于衣服下面的春光毫无遮掩地曝露在了他是视线之中。眨眼间,就连那层“通透的薄纱”也消失了,她完全赤果果地站在他的视线中。
纤腰翘臀,胸器惊人,还有让人忍不住要流鼻血的……从来没有见过女人身体的夏雷顿时呆住了,生理反应也嗖一下起来了。
夏雷的心中惊骇万分,“这、这是怎么回事?江如意明明是穿着衣服的,可在我的左眼里她的身上却没有衣服,难道是那电弧光的原因吗?一定是的!”
他的左眼被电弧光烧伤,医生断定他的左眼会失明,可他的左眼非但没有失明,反而得到了这种神奇的能力。现在看来,福祸相依,昨天他被电弧光烧伤看似是祸,其实是福!
“雷子,你没事吧?”江如意感到今天的夏雷很奇怪,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呃?我没事。”夏雷显得很紧张。他一紧张,左眼之中的无衣的江如意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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