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丰神色一变,“你……你们欺人……”罗素芳的手微微一抬,两名张家的护卫屈膝倒地,来不及救下人。
“太!”张文丰收骈指一点,同时,永寿也挥起了手。
“甚!”永寿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张文丰的脸上,耳光清脆。与此同时,杨承祖的手已经抓住了张文丰的手指,用力一撅,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声,差不多是同时响起,张文丰几乎是跪在了地上,两根手指依旧在杨承祖掌握之中,但已经弯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一片喧哗中,几名皇亲先是上前,随后又退了下去。张延龄气愤的用手捉住杨承祖的胳膊“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未来驸马都敢打,简直无法无天,目中无人,本侯不会放过你的。”
“舅父,您搞错了,他现在还不是驸马,将来也不会成驸马的。”永寿冷冷说道,又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崔元“姑丈,今天这事是侄女办的莽撞了,过几天定会登门道歉,给姑丈赔罪。不过事急从权,为了保全天家的脸面,
有些事,也是没有办法。来人啊!”
一声大喝声中,一队皂衣翎帽的捕快公人已经从外面冲进来,为首一人五十开外,手臂上缠着铁链,正是刑部总捕头秦宗权。他的身份,在今天这个场合实在算不了什么,就算是张家的仆人里,也有很多人的地位在他之上,这些刑部的衙役,更没资格进入张家别院。他们这一冲进来,让其他人更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
张延龄是认得他的,怒道:“秦宗权,你发什么疯?本侯的别院,也是你这等人能来的?还不滚了出去,难道要等本侯把你赶出去么?”
秦宗权不卑不亢的磕头行礼道:“千岁,对不住。职责所在,卑职也只有斗胆冒犯了。现已查明,举人张文丰,与京师女铜被拐一案有关,李五已经指认,他是乞丐拐带幼同的幕后指使,小人只好带他回衙门,仔细查问。在案情弄清楚之前,他怕是不能和各位吟诗唱合,文会之事,也不适合参与。”
“胡闹!”张延龄用力的一抖袍袖“谁给你的权力,来我的别院锁人?要想抓他,除非万岁下圣旨,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捕役,也配在我的府里捉人么?来人啊,把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打出去!”
在张家的护卫行动之前,杨承祖已经抢先一步,身子直逼到张文丰之前。张延龄确实做出了一个阻挡的动作,但是速度落后于杨承祖,没等拦住,人已经从他眼前冲了过去,几乎是贴到了张文丰身上。
张家那些护卫中不乏好手,见到这一幕心里清楚,张文丰其实已经死了一次,自己就不敢再动,生怕杨承祖愤怒之下,真杀了他。只见杨承祖冷声道:“本官奉皇命,执掌厂卫,那些幼同走失案,由我东厂负责,刑部协助。现在我要带他走,问问清楚,张千岁觉得下官有没有这个权力?”
他距离张文丰的距离很近,脸几乎贴到对方脸上,小声耳语着“张文丰,我知道证据未必定的了你的罪,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保证能盯死你。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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