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你忘了那些炮台。”一名士兵忍不住开口提醒“他们可以把那些大家伙拆下来,运到这边。我想你需要更长时间的祈祷,保证我们不会被那玩意攻击。如果被那种大炮炸上几个月,我宁愿现在就冲出去,英勇的战死。”
“主会记住你的勇敢,年轻人,你放心吧,他们没那么容易把大炮运过来。”
佩雷斯边说,边下意识的将腰向下伏了伏,对比这些小玩意,海岸炮台上那些,才是真正的大炮。本来是为了和舰队形成交叉火力,外加震慑外来贸易船只别惹麻烦的,如果被拆卸下来,用来进攻这座城堡,那可就真够瞧的。
他原本认为,明军挟海战大胜之势,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来进攻城堡,凭借要塞,可以给明军大量杀伤。没想到,明军居然表现的很有耐性,不急不燥的操练士兵炮术,这样下去,可不大妙。
城下,杨承祖看着更换下来的炮兵,拍拍他们的肩头,说了一句好好练,就向下一处地方走过去。新军操练中虽然也练炮术,但毕竟受限于条件,像这种实战演练的机会不多。
再加上明军善于守城,并不善于攻坚,这种训练也就越发珍贵
。他对佛郎机炮并没有多看重,自己有了工匠,就能够自制,有了银子就不怕没炮。对这些炮他并不心疼,就算全坏了,也没什么要紧。新军里的炮手,可以轮番上去射击,再由瑞恩斯坦进行讲解,自己揣摩调试,有那么一座大城在,不愁没有训练的机会。
海岸上,大批机兵、广东水师,以及岑猛部下的狼兵,累的满头大汗,在那里拆卸岸防巨炮。一名头人来到岑猛身边,小声嘀咕道:“头人,朝廷实在太欺负人了。有这么多大炮,却让我们的儿郎送死,还用我们的族人做陷阱,这口气我咽不下。”
岑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某是朝廷命官,为万岁尽忠乃是本分,战场杀敌,刀枪无眼,死伤在所难免,哪有那么多的抱怨。你说的这种话,到底是什么居心?”
那名头人被他看的发毛,讪讪而退,岑猛面无表情的监督着部下拆炮,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在山林之间,穿着崭新衣裤的狼兵,以七人为一组,分草拨树,穿林而行。手中的打蛇棒,拨打草丛,发出沙沙之声。时不时有藏匿于林中的海盗被发现,向这些人发起进攻,然后就被杀死。
一些身穿花衣的女兵,手提长牌大刀,拱卫着一身劲装,穿着战靴的岑莲。她们脸上倒是十分放松,把行军追剿看成了一场郊游,还拿岑莲打着趣。
“小姐,你都成了莲夫人,为什么还要亲自上阵啊,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了,你现在该做的,是替你的情哥哥生崽才对啊。”
“是啊,莲小姐为什么还穿了靴子?我们都是打赤脚习惯了,穿这个做什么?怪好看的,是不是你情哥哥为你做的?是不是一边摸着你的脚,一边量的尺码。听说汉人的美人都是三寸金莲,我们的脚会不会太大了?”
岑莲虽然早经了人事,连三人行都做过了,不过问起这事,还是脸微微泛红“讨厌了,才不是……不是承祖哥哥给我做的呢。他是做大事的,怎么会给女人做鞋。我虽然做了他的偏房,可是也是你们的姐妹啊,怎么能不和你们在一起。我是他的女人了,脚就不能随便让别的男人看了,这是汉人的规矩。”
那些侍女们议论着汉人规矩太多,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岑莲则看着远方的山峰,心里暗自下着决断“一定要表现的好一点,让承祖哥哥看到他的莲妹妹不只是能为他生崽,也能为他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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