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两人曾经有过的那段短暂而甜蜜的日子,脸微微一红“我曾经想过对老爷说出实情,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您位高权重,但却是无根之水,不知道广东的局势有多险恶。一声令下,也许妾身最后看到的,只是我父母和小弟的尸体。我不敢赌,也赌不起,最后,还是只能为他们做事。再者,那些人对我也算有恩,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妾身怎么可能在群芳馆,还能保住清白之身,留下来侍奉老爷。您身边佳丽如云,芷兰于老爷,不过是一件玩物,如今既已被老爷看出底细,只求您赐我个干净的死法,不要让那些下贱的军汉,来作践我的身体。”
杨承祖笑了笑“芷兰,我猜一
猜,你的父母小弟,多半是在吴方伯手上吧?”
萧芷兰神色一僵,随即摇头道:“不是的,老爷你猜错了,吴方伯和这事没什么关系。”
“不用解释,你忘了,我是锦衣指挥使,做的就是这份差,你们的心机,怎么可以瞒的过我?从一开始,在群芳馆与狼兵的冲突,就是吴廷举计划的一部分。你们想要查我的底,我也想要让你们放心,所以就演一场戏,而你,就是这出戏里的道具。我利用你,让他们放心,就连你放出去的那些消息,也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真正不该让你碰到的机密,从一开始,你就没机会碰到。真以为陪我睡过,就是我的心腹?我的真正心腹,在这里。”
他张开胳膊,一左一右的抱着幺娘和青青,两人脸上都露出喜色,叫了声“夫君。”就任他在自己身上探索。
幺娘道:“夫君,这个贱人怎么处置?要不要我丢她下去喂鲨鱼?”
“你现在又不是漕帮的大小姐了,就不要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没必要赶尽杀绝。芷兰姑娘,等到我破了屯门的佛人之后,会给你安排个出身,希望你在那里可以好好工作,不要再错下去。至于你的父母和兄弟,我会帮你救出来,尽我所能保他们周全。”
即使已经有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夺走自己清白的男人,自始至终从没爱过自己,萧芷兰心里的感觉仍然不会舒服。她的脸色变了变,表情很是凄苦,深吸一口气道:“老爷,即使你对妾身无情,但妾身仍然不会忘记,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要提醒你一句,佛人船坚炮利,能杀善战,不可等闲视之。况且他们并非想象中那样的愚顽之徒,便是想智取,也非易事,老爷千万要小心啊。”
“不劳芷兰姑娘挂念,只要到时候等着看结果就好,本钦差早有准备,现在岛上,已经有了一支我的心腹,到时候只要我一声令下,小小的屯门,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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