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看看杨承祖,又看看丹炉“大哥还懂炼丹?我怎么听人说,这几位前炉遗留的药材,都是药性醇厚,地道的好药。若是用它们,就一定能炼出仙丹。相反,要是用自己采摘的药物,这丹性就不好说了,你就不怕误了大事?”
“前炉的药材当是不错的,不过可惜啊,那总归都是前人的,跟你的不是一回事。丹是要自己吃的,是好是坏,总要自己合口才行。前面的药好也好坏也好,不能喧宾夺主,这是根本所在。你的药,就一定是你的药,不能是别人的药。这丹是好是坏,得你做主,不能别人做主,做到这一步,才是好丹。”
“那依大哥的看法,这丹的方子得怎么改?”
“三钱锦衣,二钱东厂,一两京营,陛下乃是天纵英才,这药该怎么配法,想必早已经有了腹案。微臣不过是胡说几句,万岁不要见怪。”
朱厚熜笑了笑,用手指着杨承祖道:“孤现在还不是皇帝呢,你现在就称呼孤为万岁,当心被别人听到,治你个僭越之罪!”
“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不过是等几天京里来了人,就是真的。提前几天叫,也没什么错处。”
“就算是进了京,也要三次劝进两次辞,这些把戏都演过去,孤才能算是真正的皇帝。在那之前,孤还只是个世子而已,其实说起来,就算是皇帝又怎么样呢?正德天子也是皇帝,结果怎么样?被这些文人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连报仇都做不到,当了皇帝,也是要看人脸色。孤没见过江彬,不过想来,皇兄你这模样,当是像极了他。”
杨承祖笑了笑“万岁谬赞了,平虏伯那是能带大兵的人,臣不过是个王府的仪卫,比不得人家。不过是希望跟在万岁身边尽忠,混碗太平饭吃。”
“带大兵,那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孤继了大位之后,大哥要带多少兵,孤都准了就是。”朱厚熜难得的放肆了一回,坐在炉边,伸手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包果脯。一边说,一边朝嘴里丢零食。
“文孚那里孤问过他,他也想不起自己要当什么,想来想
去,觉得能当一个仪卫正就不错了。孤一走啊,这王府就没了人,他这仪卫正当给谁去?也真是没什么话说他。孤到了京师,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需要你们在身边帮我,否则就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当个提线木偶。有时真的想,带上安陆的一帮才子文人,就这么大队人马的杀到京师去,对着杨廷和那干人大喊一声,朕就是你们请来抢位子的,现在朕来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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