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明明都为了她去动刀子了,却就是做不到不吃醋。”杨承祖苦笑着道:“不过你们也是想多了,包括秀嫦在内,你们都把问题看的太严重了点。这案子是很大,不过看谁犯,若是一般人犯,就是死的不能再死。宗室亲藩犯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件案子而已。”
“宁藩这次起兵,绝对不是偶然,事先不知做了多少年准备,又结交了多少朋党,联合了多少奥援。如果这种生意程度的资助都要追究的话,那么可追究的内容就多了。”
“按这个力度追下来,朝内文武百官,怕是十个里有九个难逃一死。当初宁王得宠时,经常派人进京进贡,既然给了天子贡物,文武大臣的好处也是不会少的。他这种交易有帐本,那些打点难道就没有?”
“万岁此举,其实是在安抚文武大臣的心,让他们可以放下心来,知道天子既往不咎,他们可以安心帮着天子打宁王。若是现在天子真的追查军粮销售的事,那些更重更大的案子怎么办?是不是真要杀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真到了那时候,
大臣们万一都站到宁王一边,这一仗还真就麻烦了。”
听他如此一说,几个女子才恍然大悟,正德的这个举动表面看是照顾亲戚,实际还是要照顾大多数文武官员,让这事的影响尽量压到最低。“现在南昌要破城了,宁藩说不定就用那些帐本,在对一部分人进行要挟,希望那些人可以发挥影响,促成和谈或者招安。万岁此举,是在安那部分人的心,免得他们生了变数。仗打到这一步,南昌战事的胜负,已经不在城内,而是在城外了。”
他一边分析着局势,一边享受着几个女眷的轻轻按压,周身血脉说不出的舒服。就在几人正要休息的时候,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响,接着香风拂动,朱秀嫦居然手提着一双云鞋,从外面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
见她这副偷摸的模样,赵幺娘第一个心内有气道:“郡主,你好歹也要挑挑时间好不好?万岁还在客栈呢,万一被他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承祖还想活么?”
“万岁恐怕已经知道了。承祖走后,刘娘娘把我叫到一边,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不过她也说了,这种事呢,只要不闹大,万岁是不会说什么的。说来还要谢天谢弟,天家自己就是个荒唐人物,对于这些事的容忍度也就高一些,并没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刘娘娘还托我,向承祖问好,说是人多眼杂,不便多说什么。不过大家都知道承祖是刘娘娘的人,今后谁要是再敢对付承祖或承祖身边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赵幺娘急道:“那也不行啊。就算万岁嘴上不说什么,你这摸过来,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
“顾不得那许多了,就算你们几个联手,也休想把本宫赶走。今晚上这个男人我抢定了。我一想到他为了救我从安陆杀过来,今天又差点因为我的牵连而死,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要疯上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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