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的这个端午,过的平淡无波,经过一场大乱之后的安陆,没人再有精力去闹腾。朱秀嫦的那些生意,由杨承祖出面进行管理,并没有人明着出来说三道四。
他是王府仪正,出面打理这些生意,也是天经地义。最关键的是,他身后有王妃以及世子两方面的支持,这些王府的亲戚,没人敢出来触这个霉头,去跟他对撞。
有关他和朱秀嫦的闲话恐怕会在这之后散布开来,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朱秀嫦因为这段感情的关系,走一趟三关镇来冷静一下。他也决定做点什么不能让这些锅,都由一个女人来背。
家里的玉娥和青青都快到生产的日子,而铁珊瑚因为生了个女儿,总觉得有些胆怯,生怕相公不喜欢女孩。好在杨承祖眼里,显然没什么重男轻女思想,每天回到家里都会把自己的丫头逗的哈哈大笑,再逗的哇哇大哭,最后被柳氏打出来。
等到过完了端午,朱秀嫦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日子一切如常,除了没有了朱秀嫦以外。这一天照例与朱厚熜讲了故事,又陪他打了一阵牌,刚刚逗着丫头笑,柳氏就过来道:“你啊,每天都稀罕大丑稀罕个没完,可是你要把娘的宝贝弄哭了,就仔细自己的腿。”
“我觉得自从美娥来了以后,我在娘面前的地位就不成了,现在有了大丑,我就更不成了。等青青和玉娥再生了,我怕是就更什么都不是了吧。”
他怀里抱着孩子,嘴上说着,又要去亲女儿的脸。他明知道这样做,怀里的小肉球就会大哭起来,但依旧乐此不疲,柳氏笑着做势要打,杨承祖则躲闪着,同时跑过去亲铁珊瑚。
几个人正在嬉闹着,赵幺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体质问题,不易受孕,虽然找了郎中开了些药,但始终不太管用,也是焦急的很。见大大小小嬉闹的样子,面色尴尬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夫君,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有事?什么事啊,在这说吧。咱们现在是仪卫司的人,外面的事掺和的不多,也没必要背人。说说吧,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漕帮要和谁开片,找仪卫司借人来了?”
本地
的漕帮和河南漕帮,只有个香火情义,其他方面的联系就寡淡的很。不过经过安陆大乱之后,本地漕帮的势力元气大伤,重新组建之后的漕帮迫切的需要靠山,结果就把心思用到赵幺娘身上。
现在的幺娘头上还着本地漕帮一个执事的名头,按月可以吃俸银,所凭的,不过是王府仪正小妾的这点身份而已。
一般来说漕帮遇到麻烦时,会来找她帮忙,杨承祖也愿意为自己的女人解决一些问题,两下合作的颇为愉快。不过今天的幺娘却摇头道:“这个麻烦倒不是漕帮的,而是从漕帮传过来的。有一些江湖的汉子,要从这里借路,漕帮怕惹上麻烦,所以让我来跟夫君这里讨个话,是放还是不放。”
“江湖人借路?这种事很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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