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县的锦衣卫终归是小地方的,消息并不通畅,杨承祖又说的含糊,这些人不知道他接的是烫手山芋。只知道他从张容手里领到了二百两赤金及八百两纹银的赏赐,又知道他是被张容赏了三碗酒,还有公费宿昌的待遇。想来必然是得了伯爷抬举,去陕西执行的也是了不得的要务。
锦衣如今不比洪武爷时,纲纪早已废弛,可是因为其特殊工作职能,还是有一些不能打听,也不能传达的工作要做。有资格做这种工作的,只要不在过程中殉职,将来大多能得个好前途。
这些人认定他必然有重用,说不定这回回来,能放个试百户当当?因此对他倒是越发恭敬,拍胸口表示这滑县的事交给自己,保证不会出了什么纰漏。
把这干军汉安抚住,自己的后院也就算安稳。别看现在大灾过去,不少难民选择了回乡,可是还是有不少人依旧留在河南讨生活。这些人大多缺乏本领,只好给人当佃户,租块田地过活。可也有一些有一身力气或是满身功夫,愿意拿性命换个前途。
尤其杨承祖为自己家的女卫风光出殡的事,在滑县闹的动静不小,有不少人觉得这样的雇主有良心,肯定不会克扣自己的工钱,愿意为他干活。如仙手下如今有不少好拳棒的好汉,也有不少手脚麻利有力气的女人,在家中保障安全。再有了官面的照顾,杨承祖就不用担心后院失火。
等回到家中,他钻到赵幺娘那,见她正坐在那里绣着什么,不由笑道:“怎么,我们的赵女侠不去练弹弓,怎么改练针线活了?”等凑过去一看,发现绣的是婴儿的小衣服,更觉有趣。
“你平时和珊瑚不是总打架么,要不是她有身子,你还要和她比试棍棒来着,怎么现在倒帮她的孩子做开衣服了。真没看出来,我们的无瑕玉凤,倒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一边说,一边在赵幺娘身上做起水磨工夫。
赵幺娘轻轻一挣“等等……门还没栓呢,一会要是下人们看见不好。我这个可不是给铁珊瑚做的,她有苗氏呢,两人自己慢慢做去吧。我这是给我的孩子做的。原本我还想着要多自
在几年,才不要生娃呢。可是看到她当娘了,我这心里酸溜溜的,才知道为什么我的那些姨娘,都争着要给爹生孩子。”
“那好办的很,咱们今天晚上多用力气,保证种上。我过来是告诉你,你哥哥的正役身份,我给解决了。而且我留了一个小旗的名额在手里机动,至于这个名额是给你大哥还是二哥,你们家自己定,我不掺和。总之只要是你哥,我就认。”
“夫君!”赵幺娘一听这话,不胜欢喜,一不留神,绣花针就将嫩如水葱的手指头扎了一下,血珠流了出来。杨承祖抓过她的手在口内吸吮,赵幺娘的俏脸上布满了红云,这就是娘说的夫妻之乐吧。有这么个夫君,做妻还是做妾,又有多大区别呢。
她甜甜一笑“我哥哥连军余都不是,直接给个小旗,能行?”
“现在这卫里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谁敢说个不字?”杨承祖得意的一摇脑袋,“让我舅子去大街上巡街收税,我丢不起那人。我这次留了几个名额在手里,给你家里三个校尉,外加一个小旗,是我跟其他人商量好的,没人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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