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再准确点儿,那就是郭伟能把这块地皮带来的利益拿到手了。
——郭伟现在的身份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以他现在的人脉关系,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有些消息还是能自动传进他的耳朵里。一年多前郭伟就听说政/府有意要动那块地皮,说是想在那片修一个公共设施。具体什么设施对方没有透露,可是既然和国家沾上了边,那就不会是什么随便的小工程了。
别的不说,只要能顺利揽下这个工程,未来五年、乃至是十年郭伟的名下的公司都将因为攀上议会这棵大树而兴旺发达。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政/府需要收回原本属于闻家的那块土地。
作为事先得知政/府还在酝酿中的开发计划、并且还有意拿下那计划的人,郭伟必须避嫌。直接从李淑娟手上买下闻家的地皮很有可能导致他的公司被政/府取消参与竞争公开投标的资格。迂回一点儿,从李淑娟手上买下闻家的地皮再卖给一个自己能够信任、能够掌握又或是能够合作的人。或是不经自己的手,直接从中间促成李淑娟将地皮卖给一个合适的人。通过郭伟的从中运作,得到地皮的人则会在数年后地皮被国家收购时获得一笔巨额的补偿款。
两者相比,郭伟当然更愿意选择表面上看不出和自己有一丝关系的后者。那样他既能因为掌握地皮的归属而在投标中得到无形的优势,又能在明面上没有一丝污点可循。要是做得够好,他甚至能因为让地皮在私人和国有中间这么转上一转而卖那个接手闻家地皮的人一个天大的人情。哪怕不吃回扣,这人情也够郭伟获得一个心腹,差点也能是好的合作伙伴。
眼下,郭伟的唯一障碍就是李淑娟。他只有尽快把地皮从李淑娟的手上拿走,才能保证李淑娟不会临时反悔,等缓过劲儿来又打算抱着闻家的那块地皮到老死。当然了,要快还得要稳。郭伟不是初出茅庐、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小鬼。他正是因为明白自己要尽快把地皮弄走,才故意拖着李淑娟,令她在焦急中失了分寸,忘了谨慎。
拍卖会不但可以让李淑娟心中没底,忐忑躁动,还可以借拍卖会之名撇除自己和这块地皮的所有关系。所有人只看得到李淑娟和另一个人的交易,任何的资料都不能成为以后证明郭伟利用闻家的地皮大赚一笔的证据。
“你这个没良心的……!!”
李淑娟愤愤地怒骂着,又扑上来想要咬郭伟。郭伟冷笑一声,直接把李淑娟推倒回了床上。他吧唧了两下嘴,吸了几口烟,手一抬就在飘落的烟灰里抽上了李淑娟干瘪的臀部。
啪!
李淑娟被打蒙了。她不可置信地回望着郭伟,却见郭伟满脸兴奋。
——好一个打女人屁股会兴奋的疯子!也不知道林瑜那娇花儿受不受得了这种折磨!……呵!是了,她是谁林瑜又是谁?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对待他最心疼的天后娘娘呢?
李淑娟用力咬着自己的后牙槽,怒瞪着着郭伟的眼神里多了一份鄙夷,多了一份不屑。
郭伟咬着烟嘴,心知面前这个已经把一切骂人的话写在脸上的女人已经不可能再有空去好好想想那块地皮的事情了。
他眯细了眼,冷笑起来:“我和你,我们,”
“谁都别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有过良心这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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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阳在书房里看书,看了几页觉得索然乏味便把书放回了架上。
以前他很爱看书,看一整天都不觉得枯燥,倒是奶奶心疼他一双眼睛,生怕他生生熬成个他/妈妈那样的小四眼,就变着花样的哄他出去锻炼身体,或者跟着大院儿里的其他孩子玩儿。
等到闻暮雨跟着闻敬还有李云搬来了,常舒阳再也不需要奶奶的提醒,他总是自发而主动地往闻家跑。有时候天色都暗了还不回家,气得常老爷子骂了好几次“小白眼狼”。
都说糊饭吃得,胡话说不得。如今“小白眼狼”真长成了货真价实的白眼狼。做的事情一件件都是不把这个家放在心上。常老爷子在痛心疾首的同时也无可奈何地认识到自己真的是老了,约束不了小辈了。
“老头儿!舒阳、舒阳他……!”
未见人先闻声,堂屋里的常老爷子还没抬起头来,就听见门边传来了老迈妻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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