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无关。”
闻暮雨的声音轻飘飘地飘进阎海的耳朵里。
“垃圾堆里有易燃的物质,把酒泼上去是能烧起来,但火势是烧不大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垃圾堆的底部是湿的。”
“这……”
阎海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去放火的时候,一边倒酒还一边嫌弃垃圾堆周围真脏。不知道究竟混合了些什么物质的液体在地上流淌着散发出*的恶臭。自己还特别注意了一下不让鞋底踩上那些一滩滩的臭水。
“易燃的垃圾一烧起来就会有很多的烟子。看到那些烟子,你觉得周围的人会发觉不了垃圾堆起火了吗?”
闻暮雨解释着,心道昨晚上后街的那场大火确实略有蹊跷。
尽管后街那种地方什么时候起火都不足为怪,但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她安排阎海纵火在靠近按摩店仓库的垃圾堆放火只是为了让阎海能趁乱带走梁悦,她并不打算让阎海成为犯罪者。所以她的设想里阎海纵得火应该会很快就会被扑灭。然而,早间新闻上说被目击者证实为起火点的按摩店是从二楼开始燃烧,二楼的火焰顺着风势扩散到了旁边的建筑物,火势越来越大无法控制,所以后街也被烧掉了大半。
“那、那为什么后街还……?”
阎海的问题闻暮雨只能想到一个答案:“有人趁乱放了另一把火。那把火至少是能烧掉按摩店二楼的火。”
阎海想说一句“怎么可能”,末了又只是沉默。他在垃圾堆放的那把火怎么看也烧不到二楼。除非他有超能力把着火的垃圾堆扔按摩店二楼去。
自己不是纵火犯的这个事实让阎海松了口气,想不出来会是谁放火的他很快就不再纠结于究竟是什么人在那种时候放了另一把火。
闻暮雨和阎海一样不知道是谁那么巧的放了一把致命的火,不过这放火的人选她还是有点头绪的。
能放火的人必定是超哥店里的人。因为那个人可以轻松的进入店内二楼。按摩店里能这么做的除了店里的人就只有客人。晚饭时间客人普遍不多,况且客人没有理由纵火。结论就是:纵火的人必定是非常想从超哥店里逃出来的人。
下海的洗脚妹、按摩妹早已被磨平了性子。闻暮雨在超哥店里见到的洗脚妹、按摩妹们多是不敢做这种事情的。拥有能抓住机会趁乱放火的胆量与刹那间就明白要乱就乱大一点儿自己才能成功逃出去的反应速度的人超哥店里也没几个。
尽管闻暮雨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亲眼目睹火灾现场。但是她几乎可以肯定在超哥店里敢做这种事情也会去做这种事情的人就只有梁悦一个。
“哈秋!”
此时在李全家里暂住的梁悦在李全面前打了个喷嚏。李全立刻带着关心的眼神迎了上来。
“悦悦啊,你穿这样太冷了!我把我大衣给你穿,啊。”
“这哪里好意思!表姑父!”
梁悦说着急忙摆摆手,一边摆手一边还又打了个喷嚏。
李全这下子才不管梁悦说了什么。他脱下身上的大衣就往梁悦身上裹:“别感冒了!”
这下子梁悦也不推脱。冻红了鼻头的她咧着嘴,露出了个十分符合她年纪的稚气笑容:“嗯……谢谢表姑父。”
李全和闻暮雨说的一模一样。不仅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自己,还总喜欢动手动脚地对自己示好。例如摸自己的背啊,握自己的手啊,碰自己的肩膀脖子还有脸颊啊……看他本人这幅被人道个谢就兴奋的眼睛都开始冒光的模样,想必他是真以为自己会感谢他动手动脚的“关心”自己……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对着李全梁悦直犯恶心。可她的面上还是那副略带天真的懵懂样子。和休息日里不上班的李全又说上几句话,梁悦很快告诉李全说自己要出去找人。等李全问她她这是要去找谁,梁悦只是露出个为难的笑容并不回答。
就这样,梁悦开始了白天去找闻暮雨,晚上回李全家寄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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