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翼王才突然出声:“好久不见,大家来喝一杯吧?像这样也有六年快七年的时间不见了!”最终,翼王打破了沉默,看着两人柔和一笑,主动打着圆场。
如歌抬眼:“随便!”
司徒荆宏则是看了她一眼,扭头对着翼王,笑道:“好呀,很久没喝了,是该聚聚了!”
听着司徒荆宏的话,如歌一个白眼就扔了过去,人家翼王只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一句而己,他倒好,上赶着告诉人家她的身份。
司徒荆宏不知道如歌干嘛生气,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收回白眼,如歌静静看着翼王倒着酒,递了一杯到她面前,久久的都没有伸手去接,好久,才盯着她,幽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被如歌冷淡的目光盯着,翼王有些不好意思般移开视线,如实回答:“刚刚知道的,以前只是猜测,对于你的身份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与清儿走得那般近,与司徒世子也走得近,在得到司徒世子就是惊鸿时对于你的身份有一个猜测,只是不敢确定罢了。惊鸿的身上还有一丝以前的记忆,而你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完完全全的一个陌生人而己,若不是有惊鸿在你身边,我根本不敢猜测你就是霜儿,毕竟你的变化太大,大到我完全不认识了。”
翼王定定的看着如歌,而如歌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在眼前的酒杯之上,伸手接了过去,捧在手心:“还好,不算太大,认不出来也算是正常。毕竟我的体形与容貎变了很多,如果我不说,无人能发现。”不,还有一人,圣夜他就是在她刻意隐瞒之下还是认出了她,是唯一一个认出她的人。
如歌不知道,娴姨娘也知道了,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娴姨娘亲自去求,从而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果酒,以前她与大哥,二哥,辰王,与现在的翼王,五人一起喝酒聊天,游玩,过得好不快活,那里的他们不知道官场的阴暗,也不去计软人心的险恶,无忧无虑的聚在一起畅谈,向往着自由,希望有朝一日能离开京城去四方游历,最终,一切都是不可实现的梦。
一时之间,三人又回想起了一切,回想到了年少之时的一幕,气氛也有些紧绷。
“你们回来了,怎么都不来找我?”翼王开口了,而且问出了一个很不恰当的问题,如歌微微抬头,看着他,不语,而司徒荆宏则是笑了笑:“不知如何找你,在世人的眼中我们都是死人,一个死人不能出现在台面上,而且那时太子与祁王还在,根本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不是不能接近,而是接近了翼王也没有任何用,翼王到现在,哪怕有如歌帮助也只能到达这种地步,性格就限制了他很多,他的性格还一直停留那个时候,停留在所有人还活着的时候,像极了辰王的正义,也保留着自己的自卑。这样翼王他们如何接近?如何寻找他的帮助?
司徒荆宏没有明白的说出来,而如歌则是不语,完全不打算说。
“三年前接到惊鸿的信时就以为是错觉,因为你一直没有出现过,后来就当成了一场梦,没想到你们真的还活着,你们知道吗?当时我知道所有人都死了只留我独自一人时,我想过自我了结追随你们一起,可是后来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你们的死亡,姚家的落败,辰王兄的冤屈,这一切都来得太过奇怪了,一夜之间就这么发生,快到措手不及……”翼王的自责没有让如歌同情,反而眉头紧皱,对于他,她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嫉妒,看着他悠闲活着就很嫉妒,嫉妒快要发怒的地步。
“我也没有想到京城会出现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活下来时,时光也过去了两三年,一切都无从查起了!”司徒荆宏的视线一直在如歌的身上,感受着她的排斥与沉默,虽然不解,但多多少少能感受得到。
“嗯,不过现在好了,太子与轩辕都死了,所有的仇都报了!”翼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然而就是这句话完全激怒了如歌,握关酒杯的手顿时一紧,整个杯子瞬间破裂,碎片四溅落到了司徒荆宏与翼王的面前,吓了两人好大一跳。
“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快,伸手……”回过神来的司徒荆宏顿时担忧起身,一手握着如歌不停留着鲜血的小手,用力直接掰开,看着入肉的碎片,神情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一手紧握她的动脉处,掏出手帕想要扯出刺入血肉的碎片,这时正好听到如歌淡淡的声音传来:“二哥,我没事,不用紧张!”
“可是……”
手微微挣扎,如歌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司徒荆宏害怕再次伤到她,便只能放松力道任由她收回,满脸担忧。
如歌收回手,看着手心的碎片,伸出食指,面无表情的自己动手拔了出来,可是她的脸上没一丝的表情,好像不怕痛一般,一颗,两颗,三颗……六七块碎片从血肉中抠了出来,因为如歌捏破杯子里用了内力,所以碎片像豆子般大小,一颗一颗深入她的血肉,可是她却依旧伸出食指轻轻抠了出来,看着两人一阵心疼又战栗。
哪怕是他们,身上有了细小的伤口都会觉得疼痛,可是看到她面无表情把食指伸入血肉抠出碎片时,两人心中为之一颤。
直到所有的碎片都弄了出来,如歌举起手,暗灵这才掏中怀中伤药撒了下去,撕下衣摆给如歌细细包绑好,而如歌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翼王,露出一抹阴暗又憎恨的笑容,勾起的唇角画出冰冷的弧度:“所有的仇都报了?谁报的?你知道仇人是谁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这话?”
翼王定定的看着如歌,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神色大变,变得这般冰冷,冰到好像如亡灵般,哪怕挂着笑容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明明以前的霜儿不是这样的,她是那般的温和,那般的圣洁,那般的纯真,与辰王站在一起时是那般的耀眼,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呐,亲爱的翼王,你知道仇人是谁吗?”看着不说话的翼王,如歌看了眼被包绑好的手,再次扫向翼王。
翼王双唇挪动,久久的发不出任何言语来,或许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她的目光时,一阵不甘涌起,回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太子与祁王吗?”
啪的一声,如歌那受伤的手一掌拍着桌子上,原来受伤的手顿时鲜血直流,可是如歌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她完全被怒火笼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还活在过去,看着他她的心中就一阵难受,因为他依旧还在追寻着过去的影子,徘徊不前。停留在过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可以不用理会恩怨,可以活在梦中,可以不用背负什么仇恨。
司徒荆宏眉头一皱,看着如歌,心疼浮在他的脸上,盯着如歌,幽幽唤道:“歌儿……”
顺势抬头,如歌看着司徒荆宏的表情,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顿时收了起来,淡淡道:“对不起,突然失控了!”她还记得当时她设计路家时,二哥看向她的表情时就是这般,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一样,既心疼又自责,看着到他的目光又想起尧安的话,顿时回过神来,收回手掌不动声色的垂在身边,可是盯着翼王的双眼依旧还是那么的清冷,一字一句道:“谁跟你说轩辕凌就是主谋的?如果轩辕凌是主谋的话当初我就直接暗杀他了,何必要追到西越不惜弄垮沉家,不惜拉下越离杰,扶越离紫登基,你以为我做这些都是吃饱太闲?所有一切都是沉家做的,沉家想要我手中的啸天令,想要吞噬轩辕,而姚家就是唯一的阻碍,联合东元灭了我姚家军,控制轩辕凌成为棋子毁了辰王,你以为沉家为何要毁辰王?因为他们要把轩雷鸣凌扶上帝位,而辰王就是第一个要除掉的对像,不仅威名甚高,而且与姚家又交好,不毁他毁谁?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祁王从未参与其中,他欠的不过是我的情债而己,而这一切我己讨回,你当真以为轩辕凌那蠢货是个能毁灭辰王的人?辰王虽然温和不喜斗争,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他为何会死?你当真以为他是畏罪自杀?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敌人己全灭的事情,这样只能让我更加的愤恨而己!”
如歌怒心让翼王一愣,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暴怒,可是得知她的身份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之前,反而升起一抹自责,也明白了惊鸿谈起她时会露出复杂的表情了,当年活下来的人有他们三人,可是为他们复仇人的却是最天真无邪的那个霜儿妹妹。
“好了,歌儿,你也不要太生气了,反正事情也要落幕了,你要对付东元哥哥帮你,不要太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司徒荆宏站出来当和事佬,可惜他没有姚流云那般会说话,刚说出来只能引起如歌的怒气,却不能平复她的愤恨。
“对,东元我一定动,秦幕,莫虎与元后必死,黑玄军必灭,当年就是他们灭了我姚家军,让我姚家三十万亡灵得不到安息。不用血来清洗一切怨恨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堂堂正正在战场上输了那是姚家军无能,用这般卑鄙的手段屠尽姚家军实在是不可饶恕,但是元后他们不是最后的目标,在轩辕还有一人,还有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仇人存在,我派人大量的暗探眼线四处查探都查不出来看存在,翼王,你知道我怀疑谁了吗?”一声翼王,代表了如歌的怒气,也代表了如歌的疏离。
翼王抬头,看着如歌早己扭曲的脸,最终摇摇头:“不清楚!”
如歌把视线投在司徒荆宏的脸上,而他同样也摇摇头。
如歌端起暗灵替换过的酒杯,恨恨仰头,一口而尽,咬牙切齿:“轩辕帝!”
轰的一声,两人脑中如一道惊雷劈过,震得他们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的,姚家军是轩辕的保护屏障,当时鬼军才不过刚刚出世而己,陛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失了姚家军就可能被东元入侵,陛下不可能有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最开始反对的是司徒荆宏,他与姚清文一样是属于忠臣,一心一意守卫轩辕,热爱轩辕的正直军人,完全接受不了如歌的这个回答。
翼王也回过神来,看着如歌连忙点头:“对,父皇喜欢用皇子来平衡朝政,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这完全就是自我破灭的行为,那时的姚家军一心一意守卫边疆,陛下没有理由对付他们,而且就算想要对付也是战争落幕之后再进行,而不是在战争用动手,这样完全是把国土让给东元。”
两人都完全不信,而如歌也不打算解释,最近她停止了追查,以前没怀疑过,可是知道了轩辕圣夜的身世之后她的脑中有了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有证实,她也无意多说什么,她自己也希望猜测是错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轩辕帝了,她有自己把仇恨与轩辕圣夜隔开,但不保证面对轩辕帝最她的心中不会生恨。
希望她的猜测全是错的,现在也停下了追查,因为她不想确认,不想与轩辕圣夜被恩怨情仇所牵连。
“算了,当我没说吧!”两人不信,她也没理由强迫他们相信,反正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一个天马行空的设想,根本没有得到证实,说出口后就后悔了,正好两人不信,那就当做她没有说过这话。
“我……”
“二哥,这是我的猜想,没有任何证实,你们还是忘了吧!”司徒荆宏开口想说话时,如歌挥挥手,制止了他想说的话。
看着如歌的表情,司徒荆宏最终还是缓缓点头,不再讨论这件事情,只不过心中却留下了阴影与怀疑。
“翼王,我不知道二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但是现在,我们谈一笔交易吧!”认真的看着翼王,如歌一副公事公办的陌生模样,翼王见状,心微微一痛。
“你可以说出来,不用这么陌生的方式也行,当年的旧人只能你们两人在世,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们!”翼王看着如歌陌生模样,心中微痛又无奈。
如歌盯着他,神情清冷又淡漠:“不了,现在的我不相信任人,只相信我自己,再说了,你一个生活在过去的亡灵能做什么?原来的性格都改变不了,还是那般的自卑,抱着辰王提议的仁爱,正义不放,明明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我姚家的亡,辰王的死早就说明了一切。心软只会被人欺,心狠手辣才是生活在世界的根本。从三年前我对你还心存希望,希望你会比较有血性,会替辰王与我姚家平反,不惜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你,哪怕你的身边有路墨你也赢不了。当时路墨应该跟你说过,祁王的身边有人在不断给你放水,那就是我。我混在祁王的身边不停试探,可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与其让你去做什么还不如直接交易来得好,最起码这次你会拼命去做,不是吗?”
如歌每说一句,翼王的自责就更深一层,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三年前路墨跟他说过的话是何意了,当时路墨就说过祁王背后有一位谋士,可是对他没任何的恶意,当时的他不明白,原来一切真相在这里。现在他也终于明白路墨不再时时出现他身边而是派出一位谋士陪着他的原因了,原来是对他失望了。
看着翼王的模样,如歌冷冷勾唇:“所以,来交易吧!我的筹码是秦如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一听是秦如清,翼王的脸上露出震惊还有不可思议,双拳紧握,抬头看着如歌神情兴奋:“真的吗?清儿她没有死?明明我有亲自检查过她的尸体,确实没有了心跳,是真的没有死?太好了,还活着……”翼王十分开心,不停的问着,可是看到如歌越来越阴沉的脸时,声音也慢慢低了下来,她的脸阴沉似墨,黑得好像要滴下来的墨汁一样,翼王一见,立马住口。
听到秦如清的消息就失去了冷静,这不是一次两次,而且每次提起他都会失去冷静。
“这个交易,接不接受!”阴沉着脸,如歌紧紧盯着翼王,双眼似炬,看着翼王一阵心惊,可是听到她的问话时,连忙点头,完全想也不想:“我答应!”
“我可以把秦如清可以,条件是不是惜一切得到皇位为姚家与辰王平冤,记住,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将来我要你杀了陛下你也必须做,否则,你今后从此再也见不过秦如清,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真心要杀一个人或者要藏一个人的话,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他,哪怕你用一国之兵我也保证你找不到。”盯着翼王,如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着如歌的要求,翼王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
“你还是不要答应这么快比较好,我给你思考的时间,一旦接受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哪怕杀尽所有人,你也必须去做!”
对于翼王,她不相信,也不想去信任,她不认为一个人的性格会突然改变,除下有人逼迫着他改变,或许那个人就是秦如清吧!
翼王认真的看着如歌,看着她冰冷无情的目光:“明白,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我刚刚听你说,你是秦如歌吧!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成为秦如歌的?”
一开始他还没有想明白,但是不停回想着她说过的话,终于从中找到了线索,跟着轩辕凌去了西越,代表她不是西越的人,再配合以往的传言,他觉得好像更加模糊了起来,看惊鸿的态度来看,她就是霜儿妹妹没错,可是其中还是有很多疑惑无法解答,如果不问估计也不主动告诉他。
“对,有问题?”如歌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秦幕是秦如歌的父亲,你刚刚说要杀了秦幕,这……”翼王没有清楚的说明白,一旦说明白就好像成了指责的话语,所以他聪明的住嘴,没有再说下去了。
如歌把玩着酒杯,勾唇冷笑:“不错,她确实是我的父亲,可是那又如何?是他带兵杀死我的父亲,我与她的血海之仇怎么可能就这么私了?他秦幕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会原谅,我的身上血债己经不少,无辜之人,仇人的,再加上血亲的又有何惧?”
------题外话------
这是第二更哟,有木月觉得月光今天棒棒哒?
=
推文:
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
文/昕玥格
一朝穿越,美女厨神变成人人唾弃的小灾星
破房三间,爹残娘弱,还有两个骨瘦如柴的小妹拉扯
什么?!
娘连生三女,都是因她命硬克弟?爹摔下房来瘫床半年,只是因她在旁边玩泥巴?
她叫一声爷奶,老两口就一个病一个摔;就连三叔家俩宝贝儿子吃饭噎着,也是因为那天是她生辰
哼!叔可忍婶不可忍!老娘不发威,都当我是加菲猫了?!
为了五两银子,就想把她卖给病秧子冲喜?好,反正我是小灾星,就让你家变难场!
想把她妹妹卖入大户为奴为婢?她吆喝一声,扛起菜刀,遇魔砍魔,见妖斩妖,从此悍女泼妇的名声响遍全村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