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如歌的话,云隐眼神一亮,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如歌,眼中的欣喜流露着眼底,轻轻勾起的红唇,带着妖媚的笑容,让人不禁闪了心神。
在云隐的告诉之下,如歌很快来到了娴姨娘的所在,静静看着眼前的房间,如歌挑挑眉。这里她有细细找过一次,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房简摆设十分简单,如歌清楚记得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可云隐却把她带到了这里,看来这房中果然异状,可她却无法发现?
一股不服舒的感觉在她心底索绕,如歌扫了眼云隐的笑脸,不语,再次打量着四周,这房中确实是十分简单,一桌一椅,一柜一床一窗,而且窗子还是被封死的,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摆调,一目了然。
“娘亲就在这里!”如歌十分肯定的语气,不像是疑问。
云隐魅丽一笑:“对!”
如歌再次打量了房中摆设之后,最终视线落在了窗户上,因为这房中要说可疑的,只有这个被封死的窗子。
如歌越看,越觉得这窗子哪里不对劲,走出房间到达门外,一个被封死的窗子确实存在,反反复复,如歌看了好几次之后,唇角轻轻勾起:“哈哈哈……我最是被沉郭给骗了,什么府中全是阵法机关,这根本就是骗小孩的把戏,哈哈……”
突然,如歌笑了起来,极为愉悦的笑了起来,看着房外与房内的窗户,如歌笑弯了腰。这当真是骗小孩的把戏,房间外面与房间里面的窗子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光明正大的欺骗了她的目光。
如歌走到房间外面的窗子下面,挥手唤来几个鬼军:“给我砸开这里!”
几个鬼军见状,四处离开,找来工具,一点一点,飞快的破坏里如歌面前的墙壁,惊风与暗灵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小姐,找到了?”
如歌点点头,指着面前强墙的窗户道:“这里,有一个通道,这个窗子是真的,虽然伪装成了被封的窗子,但只要细细感受还是能感觉得到从里面吹出来的冷,可那房间里的窗子透不过一丝的光线,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进来,房中的窗子修得比较高,所以很难让人发现它只是半面的假窗而己。房中的摆设比较少就是要给你一种房间很宽敞的错沉,为了掩饰这个房间其实被偷便挪用了一部分。这完全就是一种欺骗性机关,完全掌握一个人的心里而造出来的骗局。这面真的窗子里面,绝对有地道!”
惊风与暗灵一听,连忙上前与鬼军一起行动,破坏里房间的一角,房间中找不到入口,那只表示入口在别的地方,或者,入口就在附近。
“娘亲的下落,不算是你的功劳,但多谢你的指醒!”如歌看着鬼军忙碌,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云隐道。
云隐没有任何的介意,反而点点头:“不用谢,地道下面机关遍布,最终,我还是能帮到你!”
如歌点点头,静静看着眼前打开了一个通道,率先走进了进去,惊风与暗灵两人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云隐看着如歌的身影,轻轻一笑,也走了进去。四人进去不久之后,暗一的身影一闪,距离如歌的身后不过处同样跟了过去。
一条又直又长的地下阶梯出现在如歌的面前,如歌打着火把,沿着长长的阶梯而下,映入眼前的一个十分幽暗又宽敞的地下世界,走下楼梯,映入眼前的是四个深不见底的地道,四个地道外表一模一样,十分幽暗,散发着阵阵寒意,红色砖块的墙壁,青石的地板,所到之外全是一模一样的地道。
云隐看了眼不动的如歌,愉悦的上前,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道:“这里是沉家的地道,地道十分复杂,有的通向皇宫,有的通向城外,哪怕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曾经见过你娘一次,所以她的所在位置大约还记得清楚,但是不是十分确定。”
带着如歌进入第三条通道,走入里面是一道又一道的门,云隐走到门前,看了看门前的花纹:“带着梅花花纹的门不能推开,否则会触动机关,梅花纹的门要寻找墙壁旁边上的梅花形按扭,门才会打开并且不会触动机关。其它的门就可以随意推开,但推开之后,地面也会有机关,要按照规矩的步伐行走,否则也会触动机关……”
一路上,云隐细细跟如歌解释着,时不时的还演试一下,看着如歌开始放松的脸时,云隐轻轻的笑了起来。
跟着云隐不断深入,如歌神情越来越警惕,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这云隐,这地下如此复杂,如果是有意引她进入的话,也是极有可能。一旦不清楚地形进入这地底想要出去基本是不可能。
如歌一边细细观察着地形,一边向暗灵与惊风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记下路线,而她则是按奈着激动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投在云隐的身上。
感爱到身后如歌的视线,云隐没有介意,反而愉悦的勾唇轻笑。现在她终于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了么?被她放在眼里的感觉发真令人愉悦,愉悦的想要奢求更多,可惜,这种令人上瘾的注视他无法全部拥有。
说到底,他入不了她的眼!
他从以前就认为,她是天上的明月,是他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的唯一一道阳光,本是无聊时间的一个任务,赌气接下的一个任务,可他却寻找到了唯一的一道光亮,明明像他一样生活在黑暗中,可她浑身依旧干净圣洁,没有与黑夜同流合污,独自挣扎自己的命运。
就好像是黑夜的月亮,发出刺眼的光茫却不会给任何人温暖,只是清冷的站在高处,漠视着所有人。能得到她的,只有更为黑暗的存在,黑暗中的王者,才能把她握在手心,放在心口。
不可否认的是,轩辕圣夜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强者,游走于黑暗,是唯一能配上她的存在,只是不知是她征服了轩辕圣夜,还是轩辕圣夜被她所诱惑,心甘情愿为她夺取所有?
三年前因为她的‘死亡’,轩辕圣夜发疯般攻打西越,不就是为了将整个天下拉入黄泉为她陪葬么?
整个地底,空气因为如歌几人的脚步声而微微颤抖,时不时的交谈声,随着空气若有似无的传到了娴姨娘所在地方,好似错觉般,可娴姨娘却情神激动,迅速站了起来,双手扶在牢门之上,兴奋道:“陆生,你听,真的是歌儿,真的是歌儿来了,这次我真没有听错……”
陆生只是暗暗摇头,不想打破娴姨娘的幻想,刚刚不久说人来了,可他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像现在,她又在说人来了,可他依旧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地底空荡荡的震动声,回响声,时不时老鼠路过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可他却没有听到所谓的歌儿的声音。
“陆生,你快听……”娴姨娘向陆生抬着手,示意陆生上前,陆生因为不忍拒绝她,出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便配合的上前,走到牢门前,隔着牢门站立。
娴姨娘一直站在牢门前静静看着,久久盼着,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久到陆生不耐烦的坐了下去,久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陆生想出声劝说娴姨娘时,一红一白两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娴姨娘的跟前。
“歌儿!”
娴姨娘待到望眼欲穿之时,看着从转角出来突然出现在她的牢门前的白色身影时,娴姨娘激动的唤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流下,看着眼前三年未见的如歌,顿时哭了起来。
如歌跟着云隐走进一条狭窄又长的通道,长得她走得不耐烦时,一个转角,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熟悉的呼唤让她条件反躲了扭过头。
皮肤微黄,瘦到不成人样,双眼深陷,可那熟悉的面容让如歌顿时红了眼眶,连忙上前,隔着牢门伸手握住了娴姨娘的手,如歌鼻子发酸,眼前被一片水雾遮掩到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哽咽呼喊:“娘!”
“歌儿,歌儿,娘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你终于来接娘了……”伸出颤抖的双手,娴姨娘伸手想抚上如歌的脸庞,可想到她那粗糙的双手时,怕伤了她的肌肤,不敢触碰。
如歌伸手,握着娴姨娘的手,让她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时,如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沿着小脸滑落,轻轻哭泣:“娘,女儿不孝,过了三年才来接您,女儿不孝……”
娴姨娘颤抖的手抚着如歌的脸,感受到那温热触感时,才确定不是做梦,泪水迷了眼,浑身颤抖到不敢置信,这是她一千多个日夜,天天盼,夜夜梦,最后的最后,她还是美梦成真了么?
“娘,您受苦了!”如歌轻轻抚上娴姨娘的脸,如歌心疼又自责,如果她可以早点,娘亲是不是可以少受一点苦?
“小姐,咱们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以防万一,还是先离开比较好!”暗灵看到哭成泪儿人的两人,上前打断了两人的相处,现在这个时候身在沉府,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还是不要久待下去比较好。
如歌被提醒,伸手抹了抹泪,点点头:“行,把门打开!”
惊风见状,抽出长剑,就要朝着牢门上的锁砍下去……
“等等,这牢门是玄铁所造,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一般陆生见状,飞快打断了惊风的动作,出声提醒。
惊风闻言停下动作,他细细看着眼前的牢门与锁,最终朝着如歌确定点点头。
这时,暗灵插下如歌头上了玉钗,缓缓走到牢门前,拿着玉钗轻轻试探,在如歌疑惑的目光中,只听着‘咔嚓’一声,锁头被打开,迅速打开牢门,娴姨娘马上冲了出来,抱关如歌不愿放手,神情小心又谨慎,生怕这又是一场梦,所以一定紧紧换在怀中,不能像梦中的最后结果一样,最终会在她的手心消失。
被紧紧抱着,紧到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如歌却没有任何的出声,感受到娴姨娘那害怕又担忧的目光时,如歌心中一阵自责,还是满满的安慰。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歌儿,把陆生也放出来,他不是敌人,也救过娘!”娴姨娘紧紧环着如歌的腰,看着准备离去的惊风几人时,向如歌指着陆生道。
如歌这才把目光投在陆生的身上,宽大的斗篷看不到面容,浑身透露着一丝奇怪的气息,给人一种不知名的威胁感。这种人,她一般不想接触,但想到是娘亲的要求时,如歌冲着暗灵点点头,细细打量着陆生,久久才清冷道:“谢谢这位先生对我娘的照顾!”
陆生一直打量着如歌,从她进来开始,从娴姨娘激动流泪开始,他就一直在细细打量着,三年来一直听着关于‘歌儿’的事情,一点一滴,从小时候的木纳到长大后的聪慧,从胆小寡言到后来的权术出众,一点一滴,这三年来他一直听着沉娴说起她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关于那‘歌儿’的设想,他以为是一个温和秀丽就如沉娴一般的女子,可真正见到时他才发现,除了容颜,两人完人不一样。
沉娴是真的温和,但涉入到她的女儿时就变得异样的疯魔,但依旧气息温婉,给人十分柔和的气息。但眼前近个年轻女子,他仅仅只看了第一眼,就能清楚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冰冷,浑身阴冷的气息,哪怕有刻意遮掩也掩饰不了她那冷漠的气息,如寒霜一般,只不过面对沉娴时才会收敛寒霜,释出一丝温柔。
两人的气息真的不像,这年轻女子给他十分忌惮的危险气息,这是她的警告,在警告他让他不要有任何恶意,那危险的气息,仅仅只是针对他一人。
“暗灵好像什么都会,这本事以后一定要教教我的那些人!”如歌看着暗灵的东西,玩味的勾起唇,可双眼依旧是冰冷的看着陆生,对于这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神秘,往往越神秘的东西,危险也就越大。
对娘亲没有别的心思就好,如果对有任何娘亲不利的存在,她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或许是感觉到了如歌的杀意,娴姨娘把头靠在如歌的肩上,轻轻道:“陆生他这三年前一直给娘看病,失去你的时候,娘差点活不下去了,是陆生救了我,在沉程想要对我下盅时,也是他暗中给我下了毒盅,可以吞噬沉程给我下的所有的毒……”
娴姨娘这是在解释,也是在请求如歌,因为她感受到了如歌的杀气,所以出声说起这些事情,就是为减轻如歌的杀意。
如歌的杀意渐渐消失,但还是冷冷看着陆生,盯着暗灵的动作,暗灵感受到如歌的目光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出一会,陆生牢门的锁也被她用一根玉钗打开了。
如歌接过暗灵递过来的玉钗,感兴趣道:“暗灵这手艺不错!”
暗灵同样点头:“我是孤儿,当初被一个小偷收养,所以学会了开锁偷窃之事,不小心偷到了主子的身上,被抓后加入了鬼军……”
这是暗灵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情,也是对如歌第一次倘开了心胸。
如歌接过玉钗插回头上,看着走出来的陆生:“走,离开!”
一旁默不作声的云隐则是点点头,带着如歌几人快速离去……
皇宫中,宴会还是继续进行,只不过不似刚刚的无聊,此时变得有些张弓拔驽起来,一个个盯着轩辕圣夜眼露惊惧,看着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红血液,看着轩辕圣夜的身边一层又一层的黑衣人刺客的尸体时,看着他那赤红双眼,轻轻勾唇的模样,一个个后退,满脸惊惧。
“你们沉家只有这么点把戏?当真让人失望!”轩辕圣夜站在一堆的尸体中,嘲讽的看着沉公候一行,露出讥讽的笑容。
沉公候与沉仁两人不自觉的微微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如魔神降临的轩辕圣夜眼露惊惧,实在无法想象结果会是这样。
就在轩辕圣夜到达宴会不久之后,沉仁最终沉不住气,看着轩辕圣夜神情载恨,想到轩辕圣夜之前送上一千人头在他沉府门前时,想到对待沉莫那残酷的手法之时,沉仁原本就冲动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暴怒愤恨。
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去追杀他,可最终像是挑衅一般,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被送了回来,他派出去多少人,最终被送回来多少人,最终还是沉公府叫他不要再派人追杀,把力量留到宴会之上再动手。轩辕圣夜如此高调出现在京城,一定参加陛下的大寿,他们与其这样四处追杀倒不如在宴会上动手脚,把所有力量其中起来对付他,省得分散势力被一一击破。
左等右等,可轩辕圣夜一直不出现,宴会进行了一大半后,在沉仁他等和不耐烦之时,轩辕圣夜终于出现了,一袭红衣张狂又嚣张的出现在宴会之中,那赤目的红衣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哪所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拿着酒杯,可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轩辕圣夜长得极美,美到不分性别,不分男女老少,全数被他那妖娆的气所吸引,一个个看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当真是传说中那杀人如麻的魔星?当真是那个屠杀他们西越数十万上百万百姓的魔头?
沉仁好不容易等到轩辕圣夜,当然也就再也坐不下去,等轩辕圣夜与越帝见过面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立即起身,朝着轩辕圣夜发难:“夜王爷此时前来西越,是打算为之前屠杀我西越众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而道歉吗?不知夜王打算如何谢罪?”
轩辕圣夜无骨的靠在椅背上,妖娆的风情如魔魅一般勾魂,轻轻扫了一眼沉仁,轻轻举着酒杯把玩着,神情玩味又阴唳:“怎么?沉世子是想要个什么样的交待?”
“当然是为你肆意屠杀的西越百姓道歉,他们只是平民,因为战争却无端丢了性命,夜王爷的行径太过野蛮……”
“本王为何要到道歉?这本就是战争,战争死的人多了去了,难不在本王要一一道歉不成?身为本王的敌人,不管任何人,除了死路一条别无他路!”轩辕圣夜声音阴唳,幽幽阴寒的声音如冥界深入的魔物,发出阵阵诡唳的嘶吼,散发出阵阵渗人的威压,似警告,也似挑衅。
“你……他们是无辜的!”沉仁指着轩辕圣夜神情愤恨。
“沉世子明摆着说就好了,你的私生子沉莫只不过是听令行事,到头来却被本王消成人棍成了养蛆的温床,而你现在,不过是为你的私生子讨个公道,说本王手段太过残忍无道,那也是你们自寻的。本王的未婚妻死于你沉家之手,死于越太子之手,难不成准你得杀本王的未婚妻,就不住本王攻打你们西越?”轩辕圣夜重重放下酒杯,手中酒杯被内力瞬间震为粉末,似滴血般的红唇轻轻勾起,赤红的双眼如暗夜深渊的魔物,正紧紧盯着它所看上了猎物,随时准备撕成碎片。
“这不是你屠杀我西越百姓的理由!”沉仁出声指责,了让不少人纷纷附和,就连旭王党的人也觉得沉仁的话有道理,这夜王的手段当真过于残暴,让人敬畏。
轩辕圣夜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盯着沉仁冰冷无情道:“在本王的心中,歌儿的生命重过所有,重过本王,重过轩辕,也重过大陆所有的存在,她一旦死去,本王哪怕倾尽所有也要亲手将那害她之人撕成碎片,不死不休!”
轩辕圣夜的一番,让在场不少女子对那所谓的永夜郡主产生了浓浓嫉妒羡慕之情,哪怕是死了,可她却能得到如引优秀的男子的深爱,哪怕倾覆天下也要为她报仇的深情,身为女子,如果能得到这样的爱情,哪怕是死,也是甘愿的。
“现在西越与轩辕己结盟,难不成夜王还想屠尽在场所有人?”沉仁阴狠的盯着轩辕圣夜,对于他的话,沉仁完全不信。
虽然有听到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三年前,那永夜只不过十三四岁,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美到哪里去?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他可不相信眼前之人会为了一个少女而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这些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他轩辕圣夜对于西越存在侵略之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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