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主子有情绪波动的,只有小姐!
难不成……
“什么人?”尧安骑着马走在尧国公的马车旁,敏锐的听到身后快速传来的马蹄声,回头一看,立马与一双妖异的赤瞳对视上,神情顿时一震。
暗夜之中,赤红妖瞳,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轩辕圣夜不语,只是朝着如歌所在的马车而来,尧安见状,抽出腰间长剑,双脚在马肚子上一蹬,冲着轩辕圣夜就迎了过去。
马车一停,尧国公探出了头,看着迎面而来的轩辕圣夜与他身后十一人面如表情如冰雕石刻般的黑衣人,神情顿时一惊:“大胆,皇城之内,光天化日之下行刺,还有……”
突然,尧国公的语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什么?如地狱走出的恶鬼?魔界走出的妖物?闪着腥红赤光,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容,高扬的墨发,与话本中那祸世妖魔一模一样。
轩辕圣夜的眼睛一直盯着如歌所在的马车,完全不理眼前的尧安,而尧安也瞬间被冲上来的鬼军缠住,走出马车的尧国公也被惊风缠住。
马车中,尧夫人听着外面的动静,强势的不让如歌探出头,反而自己探出头去查看,尧国公见到尧夫人探出了头,便焦急大喊:“夫人,快带双儿走!”
尧夫人看着尧国公与对方打斗的身影,心中担忧,却还是冷静下来,冲着马夫道:“快走!”说完,便看着尧国公道:“夫君小心!”
尧国公与尧安最担心的就是尧夫人与如歌,如果两人能安全离开,那么他们才会静下心来全力应付眼前之人。
来人太过厉害,武功十分高超,哪怕一对一,他们都应付得极为困难。
他们是谁?沉家不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队伍,而且,带头之人是赤眸……
突然,尧国公神情一沉,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有传言说轩辕的战神夜王天生就是赤眸吧?
一时闪神,尧国公被惊风发现破绽,一时不察被制伏了。
看着尧国公被制服,尧安心中一紧,鬼军长剑横于他的颈间,瞬间让他马上不敢再动弹,只得眼睁睁看着轩辕圣夜朝着如歌所在的马车追去。
如歌看着尧夫人那焦急的神情,听着外面停下来的刀剑声音,心中闪过了然。
快速行进的马车,如歌当着尧夫人的面抽出腿上的匕首,冲着尧夫人笑了笑道:“娘亲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双儿,你要做什么?”尧夫人看到如歌拿出匕首想要出去的样子,马上拉住了她。
如歌冲着尧夫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神情严肃的侧耳倾听。
轩辕圣夜身后的鬼军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车,一个纵身,跳到如歌的马车上,踢开马夫,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轩辕圣夜激动的看着停下来的马车,看着没有动静的马车,反而不敢伸手挑开车帘查看。
三年来,他无数次像这样,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就以为是歌儿,可每每失望,失望的后果就是当场斩杀了所有遇到的白衣女子。可今日,他没有看到马车中是谁,可他的心底总有一种感觉,歌儿就在这里面。
明明己经感觉错了很多次,可他还是不想放弃,每次心底都会有一丝希望,虽然每次都落空,但他还是会一直寻找下去。
明明说过,他会死在她的前面,为什么不信他?
凝了凝心神,轩辕圣夜看着眼前马车,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强大的内力气息从马车中瞬间释出,轩辕圣夜刚刚挑开车帘,一道纯白的身影就飞了出来,长长的裙摆在空中画出绝美的弧度,手中精巧的匕首朝着轩辕圣夜刺去,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
轩辕圣夜感受到威胁,正准备躲开,可看到里面出来的白衣身影时,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双眼紧紧盯着朝他飞扑过来的如歌,神情激动。
如歌瞬间冲出,紧握手中匕首,打算来一个突然袭击,可她飞身出去之时,匕首眼看要没入对方胸口时,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好奇抬头,顿时一愣。
轩辕圣夜!
如歌一惊,连忙收住手中匕首,可匕首来势太猛,哪怕她急急收住,也还是没入轩辕圣夜胸前半分。
胸口的疼痛,让轩辕圣夜愉悦的勾起唇,大手用力一抱,把如歌紧紧扣在了怀中。
好像怕她突然消失或突然逃跑一样,轩辕圣夜危险的眯起眼,轻轻勾起的唇却还是十分愉悦,一手紧扣着如歌的腰,一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裂嘴诡异的笑了:“歌儿!”
双眼幽幽闪着诡异的光茫,轩辕圣夜低头看着怀中己长大的如歌,阴森的笑了起来,好似冥府深狱的恶灵找到了通往人间的道路,带着毁灭气息的笑容是不容忽视的危险,轻笑盯着如歌那如黑矅石般的双眼,妖娆一笑。
“双儿!”尧夫人出了车厢,看着被轩辕圣夜抓在怀里的如歌,失声惊叫。
此时的轩辕圣夜太过危险,闪着红光的双眼如同暗夜妖魔,而如歌一袭白衣好似人间精灵,在尧夫人眼里,被扣在怀中的如歌俨然就成了被魔物所捕获的存在,惊得她不由大声叫了出来。
轩辕圣夜眼中冷光一显,嗜血般的杀人看向了尧夫人,如歌敏税的察觉到了轩辕圣夜的怒气,出声道:“不要,不要伤害她!”
“歌儿,你不要说话,我想杀人!”轩辕圣夜点了如歌的穴道,回头冷冷的看着尧国公一家人,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置,急得如歌只能看着,小手不停扯着他的衣襟。
被点了哑穴,如歌说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轩辕圣夜不断祈求着。
轩辕圣夜看着尧家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原来这三年来,歌儿都在西越么?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活着?
对如歌,他舍不得恨,只好把怒意转到了尧家人的身上。
因为他们,他的歌儿才没有回到他的身边。
轩辕圣夜扬手,冷酷的看着尧家人,示意鬼军全数斩杀。
如歌跺跺脚,大力一把拉下轩辕圣夜,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轩辕圣夜一惊,感受到唇上那温软触感时,脸色顿时柔和了起来,冲着身后的鬼军打了个手势,示意停止。
尧国公看着如歌主动亲吻上了轩辕圣夜,顿时想起了一则传言,说是夜王攻打西越最主要原因就是要替永夜郡主报仇,因为她入了夜王的眼。
如歌轻轻一吻,快速离开了轩辕圣夜的唇,看着他眼带祈求。
轩辕圣夜紧紧盯着如歌,特别是看到她那抹小心翼翼与讨好时,才无奈的叹口气,搂着如歌翻身上马,朝着暗中离去……
鬼军见状,收回手中长剑,迅速撤离……
“双儿……”尧夫人见状,厉声大喊着,看着被带走的如歌,她神情惊慌想要追上去,不想脚下一空,从马车上直直摔了下去,马上昏迷了过去……
“夫人!”“娘!”尧安与尧国公故不得追鬼军,看着昏迷过去的尧夫人立马就跑了过去。
“安儿,你去追你妹妹,我送你娘回府!”尧国公抱起尧夫人,看着尧安道。
尧安没有动作,只是神情严肃的看着尧国公道:“爹,你老实跟我说,她真的是我妹妹吗?”
尧国公抱着尧夫人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迎着尧安的打量,认真道:“不管是不是,从你娘接受她那一日起,她就是你的妹妹。”
“她就是轩辕的永夜郡主对不对?你收留她只会给咱家带来灾难,找妹妹的替身多得是,不一定要她!”尧安皱着眉,对于刚刚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他不会说什么。
可她是轩辕的永夜郡主,她的身边有夜王那尊杀神,因为她,他尧家很可能会成为西越的罪人。
“对,她就是永夜郡主,那又如何?咱们家你以为能撑多久?过个一年半载的,绝对会被沉家赶尽杀绝,从四年起就敢对旭王下手,他们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尧国公把尧夫人放在马车之上,自己坐上了马夫位置,看着不愿意行动的尧安厉声道。
“被沉氏灭了好比过成为灭国的凶手,你帮了秦如歌,就会是西越的罪人!”尧安盯着尧国公,不愿退让。
尧国公久久看了尧安一眼,最后疲惫道:“安儿,我只想问你,在你心中,是国家重要还是样人重要?在我的心中,国家远没有亲人来得重要,为了你娘,哪怕是毁了这个国家我也愿意。如果你接受不了,去告密也好,去阻止也好,都随便你!”说完,尧国公驾着马车自接离去,不理看尧安一眼。
尧安被留在原地,久久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心中,父亲一直是个忠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父亲的真心话,原来,在父亲心中,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么?这家人中,不用想也包括他自己!
为了家人可以毁灭国家么?
果然,他的觉悟还不够啊!
看着离去的尧国公的马车一眼,尧安神情一沉,朝着城外而去……
来人是往内城走的,看来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尧安这样打算着,朝着城外尧朝的军营走去。
虽说现在确认她不是他的妹妹,但如父亲所说,能让母亲接受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他的妹妹,尧家的女儿。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飞快在暗夜疾行,一手紧紧扣着如歌的腰把她按着自己的怀中,一手操纵着身上的俊马,飞快前进。
身后的暗灵与暗一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笑了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从那一抹白影从马车中窜出来时,想要刺杀主子可主子完全不动时,他们以为发现了什么时候,直到那白衣女子抬头时,他们才认出来。
他们的小姐,回来了。
没有看错,小姐是真的回来了。三年后的小姐出落得更加出尘,变得更为耀眼了。
轩辕圣夜带着一群鬼军,来到一片偏辟的院落之中,下了马,抱着如歌,就朝着院中房间走去……
如歌一直没有挣扎,因为她感受到了轩辕圣夜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与暴唳,矛盾的气息让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酸,想起前些时间听到的传言,她安静了下来。
她心疼了。
被重重摔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如歌觉得身体一沉,回过神来时离开了轩辕圣夜的怀抱,抬头看着满脸唳气的他,如歌不由微微一缩。
他生气了。
“怎么?害怕了?秦如歌,你的胆子真不小,诈死想要逃离本王的身边是不是?”轩辕圣夜一脚跪在床上,抬头如歌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用那双诡谲赤红的眼眸睨着她,被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睛看着的时候,如歌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背后爬起来。
如歌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好像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时,她就见过这样的他。
可是一时之间,她却有些委屈。
习惯了他温柔的对待,突然间陌生的冷唳让她觉得不适,特别是那双赤瞳之中柔情被冷唳取代之时,她的心微微刺痛。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的哑穴我早己解开,不说话是默认了么?”冰凉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空洞的味道,看着不语的如歌,轩辕圣夜接着问道。
如歌不知道要怎么做,现在的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特别是看到他那双闪着赤光的双瞳时,直觉眼前男人十分危险。
“我没有!”如歌抬头,坐在床上,反驳着。
轩辕圣夜黑发披肩,墨衣幽暗,慢条细理的磨擦着如歌的双唇,感受到好微微的颤抖时,轻轻勾起了唇。
“没有?那为何要离开本王的身边?诈死三年,还是被本王找到了。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不信你己经死去,别以为给本王下了‘忘机’本王就会眼瞎的把眼前尸体当成你,歌儿,真的,我真的很生气!”
轩辕圣夜挑了下眉,深不见底的赤红眸子里闪着腥红的光茫,还带着丝丝*,盯着如歌的双唇,大手轻轻抚摸,把玩。
如歌觉得身上有些寒冷,僵硬的看着轩辕圣夜道:“我没想过要离开,只是……”
轩辕圣夜打断了如歌的话,冰冷的唇浅浅印上如歌的温软的双唇,不似以前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眼底闪着愉悦光采,冷凉低柔道:“只是不得己么?歌儿,我不想听这个。”
大手离开如歌的双唇,轻轻抚上如歌的脸颊,仿佛在爱抚稀世珍宝一般,随后手指慢慢下滑到她的脖子,如歌愣住了,只觉得他的手指冰冷的可怕,甚至有一丝颤抖,随后便看见他忽然很温柔地笑了笑,但在这样的阴森的氛围下,那种笑容看起来却异常的恐怖而诡异。
他搁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忽然下滑落在她的衣襟上,然后——狠狠地向两边一撕。
伴随着布帛破裂的声音,如歌便觉得身上一凉,她光洁诱人的上半身便裸露在了空气中,春光乍泄,她瞬间睁大了眼。
“知道我为何确定你没死么?”轩辕圣夜看着双手紧抱遮掩春色的如歌,眼中闪过*,自顾自道:“因为你的身体里,早己被我种上了牵引花,知道牵引花是什么吗?”
如歌紧咬着双唇,神情有些不悦,刚张嘴怒斥,轩辕圣夜一低头,深深地吮上她柔软丰润的唇,一路攻城略地,采撷她唇间最甜美的汁液,吸吮过她唇间每一寸柔嫩,最后霸道地攫住她的丁香,挑逗戏弄。
不准如歌反抗,强横的推倒她,从上而下,如帝王般强势的看着她那胆小受惊模样,那眼神就跟着了火般,炙热得可以烫伤人的肌肤,犀利得让人无法避让。
“圣……夜……”如歌细细低低的声音轻柔带着点哭腔,却又带着诱惑,听在轩辕圣夜的耳里,却是别样的意味。
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手渐渐攀上如歌的胸前,将两片雪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就好似杯子里的醇香烈酒,随着容器变幻而变幻。
伸手一挥,帷帐落下,轩辕圣夜缓缓覆下,腰身一动,带着某种一起沉沦的绝望,强悍的贯穿一刺到底。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如歌身体微幽弓,粉嫩的唇畔被咬出血来,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珠。
轩辕圣夜动作一顿,轻轻抬起如歌精致的下巴,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心疼中带着一丝绝决,残忍的动着腰身,不顾身下人儿的娇嫩,狂肆的略夺着。
就算……你会痛苦,我也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即便因着你的痛,我会比你更痛,这个世界,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细微的喘息,娇稚的轻吟,如妖灵的诱惑,在空气中蔓延开,最原始的情潮,如澎湃的海水一般蔓延在碧绿的草原之上。
歌儿,你若爱我,我便给你全世界,你若恨我,那我们就一起毁灭,不要怪我残忍,因为你不知道,你不爱我,对我而言,便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残忍。就如我说所,我不会放任你一人独自留在世上,而你,一生一世,下辈子,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与其让你跟着他人离去,倒不如让你永远沉眠在我的身边。
唯有你,不想让给任何人。
一夜沉睡,如歌在轩辕圣夜的狂肆侵夺之下,陷入了沉沉昏睡,她己不记得有哭求过多少次了,可她每次的哭求换来的只是对方更加狂烈的侵夺,一次又一次的哄骗着她,直到快要天明之时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轩辕圣夜醒来之是时,看着身边全身*布满情爱之痕的如歌,特是是她含着泪珠睡在他身边时,他才惊觉,那场春梦不是梦!
突然,轩辕圣夜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挂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的笑意,真实的让人惊艳,就好像…世界上最单纯最幸福的孩子,那明媚的笑意,让人移不开目光。
灿烂的笑着,伸手把如歌抱进怀里,感受到肌肤与肌肤间的触感,轩辕圣夜的眼中*再次升起。
不行,不可以!
轩辕圣夜强制的压抑住心中那沸腾的*,爱怜的看着如歌那皱眉沉睡的小脸。
歌儿是第一次,而昨夜的他好像太粗鲁了一些,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见面她就这么的克制不住情绪,估计,是太过想念的关系吧?
初次见过歌儿的尸体时,他是真的伤心了,可昏迷之后醒过来时,他觉察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体内的盅虫还活着。
洛河花,本是降寒毒的极好药材,这是所有医者都知道的极为珍贵的药材。但很少有人知道,一种与洛河花极为相似的动植物,名为牵引花。
牵引花的分类很奇怪,它是植物也是动物,它既像植物一样扎根在土中,也是动物是活着可以利用身上的味道吸引毒物们的告近,利用花叶来吞食。
造成牵引花这独物习性的,是因为牵引花的最中心,有两颗种子一样的东西控制着牵引花这独特的生活习惯,而那两颗种子为了能同时控制同一株牵引花而心意相通着。
那两颗种子被一些人称为盅。
天然生成的盅,不是人工养成的,数量十分稀少,世上很难寻得到这么一株。
一母一子,他用鲜血养大了一株牵引花,把母盅自己服下,子盅是趁如歌不备时,偷偷给她服下。
自从他得知如歌己死,而他体内的母盅确是一直安静着没有任何动作时,他怀疑了。子盅宿主死亡,子盅也会死去,而母盅感受到则会躁动不安,慢慢的死去。
可三年前,他体内的母盅有躁动过,却一直活在他的体内没有死去。
所以他明白,如歌她活着。
活着,却不愿意来找他,要么是被控制了起来,要么就是她诈死离开了他。
------题外话------
有人说,云隐很奇怪,为什么如歌那么对待他还反而喜欢上了她。
亲们可以把云隐当成有精神疾病的,现在来说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精神疾病,
病状是被害者会爱上或同情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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