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还真会为咱拉仇恨的说。
“其实,”林慧一边想一边说道:“我觉得。若是这些手段得了手,不一定会推说病情恶化。”
“嗯?”
林慧随意地扫了扫二皇子和金妃,笑道:“无论谁得了手。嗯,都会先看看皇上的传位诏书将皇位指定给了那位皇子。如果正好是下手之人心目中的人选。那么,皇上就是因为病情恶化崩逝的。如果不是,那么,皇上就是因为指定的皇子谋害而崩逝的。”
林慧说得有点儿绕,但皇上听明白了。
要谋害皇上,说到底,是为了皇位。如果将皇上害死了,然后皇位归于传位诏书指定的皇子了,那动手的人不是白干了?
也就是说,比如二皇子干的,那他就会先看看传位诏书的情形,如果诏书传位给了二皇子本人,那二皇子当然不提暗害的事情,只承认皇上是病逝就行了。
而诏书如果传位给别的皇子,那就要将暗害的行为栽到那位皇子身上,将那位皇子的继承权褫夺掉,然后二皇子作为最年长的嫡子,取得皇位的机会就很高了。
照这个思路分析下去,金妃动手的机会马上就降低。
因为金妃若是害死了皇上,除非皇上指定了六皇子即位,不然六皇子能抢到皇位的机会不高,因为六皇子排在第四顺位,前面还有二、四、五三位哥哥。
这屋里的都是人精,三下两下的都想明白了。
金妃将落未落的泪珠终于沿着白玉般的面颊滚滚而下,真是活色生香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不过只落了几滴,金妃便得体地强忍住了。
哭两下意思意思委屈就行了,真哭得眼睛鼻子红彤彤的,反倒失了仪态得不偿失了。
二皇子脸色青红不定变幻了一下,随即叩首道:“父皇!林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只是金妃蛇蝎心肠,心机之细密不可以常理度之!”
老实说,林慧才不在乎谁得到皇位呢,不过是被皇上拉下水,而且毕竟有自身可能被牵涉的可能在内,故此才分析几句罢了。此时听二皇子如此说,倒也颇为好奇,看看他还有何说法。
二皇子的反应似乎在皇上的预料之中,皇上随意地点了点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父皇请细想,如今成年的皇子只有儿臣和四弟、五弟、六弟四人。”二皇子直言道:“金妃分明是多处下手四面出击,意图将儿臣和四弟一举拖入泥潭!如今用凝光殿萃玉宫之事图赖儿臣,回头只怕就要用巫蛊之事诬陷四弟或是四弟的生母谢贵妃!五弟体弱不足虑,则皇位落入六弟囊中矣!父皇一世英明,岂可被妇人蒙蔽!”
呃……林慧看了看“满腔正气”的二皇子,又瞅了瞅收了眼泪神色发冷的金妃,不觉叹了口气,这宫里头的人,真是九转玲珑心!
二皇子眼看皇上神色松动,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理,立时百上加斤,一鼓作气转向金妃喝道:“金妃娘娘口口声声说,在凝光殿等地动手之人是我指使。其实童公公在宫里经营多年,手下的太监更是如臂指使,童公公安排这些才是合情合理!”
“你与童公公密会之时,有一次穿过水貂披风,还有一次穿的是湘绣花开富贵的百褶裙!这些衣裳你有罢?!还有,你头上本笙坊特制的凤头簪哪里去了?是有一次与童公公密会匆忙之间挂在花枝上了,对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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