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这位“玄清大师”双眼微闭,轻薄的嘴唇上下合动,却并听不见其声,众人屏息提气的静了片刻,方听他徐徐出声:“沈老夫人,看来是贵府进了新媳妇。”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神,就连一向威严的老夫人都动了神色,皱起眉头问:“还请大师说明白些,我们沈府近日来并没有新媳妇。”
“此新媳妇非彼新媳妇,沈老夫人,我不能再多言了。”他微微垂首,与老夫人表示歉意。
话中意味深长。
新媳妇,可不就是在说赵氏是才进沈府的媳妇。
李氏小心翼翼的往老夫人这边看了眼,心猜老夫人尚没有想到这一层,遂神经兮兮的惊叫出声。
将正沉思的老夫人吓了一跳。
老夫人冷眼瞪去,厉声呵斥:“青天白日的鬼叫什么!还要让你吓出魂来!”
李氏小步上前,搀扶住老夫人,厚着脸皮,低言:“娘,我这不是在想玄清大师话中的意思,我算了算,若说咱们沈府这些日子有新媳妇,那不就是二嫂吗,二嫂常年在外,今年才将回沈府,可不就是新媳妇!”
李氏的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周边人听得明白。
没放在心上的赵氏听闻,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她出声问道:“四弟妹,你在说什么……”
李氏毫不顾忌的偏过脸:“二嫂,你也别怪我说实话,芝姐儿已经被你害得没了!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赵氏气的脸色涨红,回嘴过去:“锦宁院走水母亲不是已经查清楚了,是你院子里的丫鬟不安分。怎么与我有关!”
沈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招如意上前吩咐了几句,方道:“娘亲,既然有人想将这个罪按到您身上,您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的。”
“容姐儿,四婶不是在这说白话的!这话是玄清大师说的,莫不是你不信玄清大师的话?!”李氏一身素白色群衫。漆白的脸色更将她衬得咄咄逼人。
沈容好笑的望了“玄清大师”一眼。淡淡出声:“那也得看这位玄清大师是真是假了!”
“放肆!”李氏急声喝道,心虚的瞪着沈容,又怕露出端倪。急忙转脸先给玄清大师赔罪:“大师莫怪,是我们沈府教导无方,无意冒犯大师。”
“沈老夫人,这位施主小小年纪就如此无礼。若不多加管教,必有后患!”玄清大师徐徐道。
老夫人一向信这些。果不其然听了玄清大师的话,就点头,又低斥了沈容一句:“容姐儿!还不谢过玄清大师,以后多学着点规矩。”
安宁郡主站在中间。她虽有郡主的身份,可到底这是沈府的家事,她不好插手。
她想沈容请她过来。不是让她来看她受气的,想必后面还有好戏。
沈容扬了扬眉头:“祖母。我说过了,这得看眼前这位玄清大师是真是假了!”
“娘,瞧瞧,现在二房的人都要与咱们沈府作对!”李氏挑事道。
二房位于沈府的最高点,其他几房心中自然心生羡慕嫉妒。
就算不敢像李氏这般明目张胆,也不会出言相帮,都等着看二房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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