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沈府,沈平世与程氏在赵氏她们离开沈府的几日后,便被老夫人喊到了福华院问话。
煤栈生意眼看着更上一层楼,老夫人撒网捞鱼,觉得是时候收网了。
沈平世夫妇二人站在下首,行过礼后,老夫人便差芳草伺候她们落座,又提前吩咐刘嬷嬷沏了一壶新茶,这罢,就遣退了其他几人。
就连一向跟随老夫人前后的刘嬷嬷也被打发了出去。
沈平世不似程氏那般心里有底气,他坐在下面,手脚不安的挪动着,尚不敢抬眼与老夫人对视。
程氏横铁不成钢的瞅了一眼沈平世,不动声色的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开口。
沈平世眉头揪扯着,声音憨厚:“母亲,今日瞧您的气色不错……”
他很牵强的开了口,说到一半却又断了话音。
老夫人笑了笑,并没有动气,反而接话道:“这几日听人说煤栈生意上的事情大可,我这心里自然也就放下了,之前想瞧瞧你们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便让你们自己行事。你们二人也应该知道,能撑起这个煤栈,看得也是沈家的脸面。”
沈平世立即点头应和道:“母亲说的极是。”
程氏根本插不上话,只得保持一贯温柔的笑容。
但程氏心里已经是心知肚明,她早料到老夫人会来这么一手,她镇静的坐着,她先让人去查了农庄老板的底细。
毕竟此人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江北,并一个朝夕就在江北站稳了脚地,程氏本就是个多疑之人,自然不会放心与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合作。她现在已经初觉端倪。
所以对老夫人提出的事情,并不反对,反而还迫切的想让老夫人接手煤栈的事情。
她便又跟着开口:“母亲,毕竟是我们还年轻,经历的不多,煤栈的事情才过了这些天,就发觉有些力不从心了。煤栈上的事情还得要母亲多指点。”
老夫人听此笑意更浓了。倒也不谦虚,道:“这个是自然,这是沈家的事情。也关乎着咱们沈家名声,此事马虎不得。”
沈平世憨厚的笑了笑,程氏也笑着点头。
老夫人虽知道煤栈,但从未去过。如今她要接手,她停顿了片刻。方说:“过些日子,你们二人带我去煤栈瞧瞧,工人都如何。”
程氏低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卷着手里的方巾。缓缓说着:“母亲,煤栈乱糟糟的,又脏又乱。您要过去,实在有些不妥。”
老夫人眉头微蹙。语气不知觉硬了几分,:“有何不妥?”
将程氏原本要说的话,立马顶的憋了回去,面色讪讪,不知所言。
还是沈平世憨笑着打了个圆场:“我们这还不是怕母亲弄脏了身子。”
等沈平世与程氏从福华院出来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沈平世满身疲乏的拖着身子出来,两相不言,先回了锦逸院,打发走了屋中的丫鬟,沈平世才苦恼道:“夫人,您瞧这事怎么办,咱们辛辛苦苦才拿下的煤栈,苏府那边……”
沈平世这些哪里敢与老夫人说,也只能与程氏抱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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