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清楚,过来伺候的时候,姑娘已经不在屋中了。”小丫鬟瑟瑟说道。
沈容蹙眉,她能去哪里?
而此时,沈岚正在别院内的一处八角凉亭里坐着。
她坐的浑身不自在,低头紧张的绞着手指,心中暗暗后悔,不该自己一人出来,她小心的看了眼对首坐着的谢钰,“谢公子…”
“沈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听齐夫人说,曾替齐越东下聘于你,只是后来因一个登门造访的僧人,毁了这桩婚约。这个僧人现在在永安城内也是名气大涨。”谢钰清闲的坐着,神情淡淡,语气并不生硬,反而很温和。
闻言,沈岚哪里能不紧张,她已经是坐立难安,她干笑一声,对于谢钰的话有些无措。
甚至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想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齐夫人也确实说过,是有一位大师说,我与齐公子命数不合。是我与齐家无缘。”
“从沈姑娘话中看,似乎并不可惜。”谢钰起身,他身资颀长,站在那里,借着黄昏散下的熠熠光辉,说不出飘逸出尘。
沈岚错愕的抬眼,正要说话,谢钰已经道:“沈姑娘不知回去的路,田良,送沈姑娘回去。”
沈岚想要反驳,却发觉自己当真不识路,只得欠身,跟着田良出了八角凉亭。
走在曲转游廊上,她赫然瞧见了步履匆急的沈容,她压着声音,道喊:“阿容。”
沈容回首,见沈岚安好的站在游廊的另一端,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朝她走去,正要问她去了哪里,目光就瞥见了她身后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小厮,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沈容记得这个人,是今日跟着谢二公子的随从,她心中只觉大不妙。
沈岚转身与那小厮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厮转身离开了。
沈岚知道她有很多要问,而她也有话要问,她小步上前:“阿容,咱们回去再说。”
两人双双进屋,沈岚将屋中的丫鬟打发了出去,又仔细看了外面,没有听见任何动静,才小声道:“阿容,我方才想出去走走,却迷了路,不料碰见了谢公子,他问了我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能有什么问题能问沈岚?一个深闺女子,一个刚到永安城的外客,沈容仔细问:“你将他与你说的话与我说一遍。”
沈岚点头,凭着记忆,将方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和沈容捋了一遍,又道:“对了,阿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在齐家提出退婚的前几日,你去了善正寺,我原以为是齐夫人亲自找大师算过的,今日谢公子却说,是有一个僧人自己找上门去的。”
谢钰与沈岚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是试探?还是他知道此事是有人刻意为之。
即他已经知道,何不与齐夫人道明白。
她平了平眉头:“姐姐,他没说其他了罢。”
沈岚垂首想了想,忽而抬眸:“他说我似乎并不可惜这门亲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过齐家已与胡家定了亲,即使知道也无妨。阿容,那个僧人……”
沈岚期盼的望着沈容,等着她的回答。
“我也听说这个僧人了,如果我当真结识他倒也不错,可惜……”沈容期期摇头,覆上了她的手掌:“方才父亲过来了,还问你去了哪里,我只说你去了净房。”
沈岚点头:“罢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了,不提也无妨。”
与沈岚一同用过膳后,沈岚便回了自己的厢房。
夜里,沈容仔细的思虑谢钰与沈岚说这番话的目的。
一夜难眠。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准备动身离开江杭。
老夫人早在昨天夜里就差桂嬷嬷给王家送了信,让王婵收拾好行头,次日在城口会合。
一行两辆马车,沈平成与谢钰一辆,老夫人她们一辆马车。
老夫人临上马车前,与沈平世道了一句:“早些回家。”
桂嬷嬷这才小心的将老夫人府上了马车。
沈容不禁往谢钰那方瞧了一眼,有点不得其解。
再看去沈平成,似乎老夫人还未与他说,王婵这次也要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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