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与清风互看一眼,眼中均是讶色,家主的性子他们最为了解,无论何时,家主的起居总是一成不变,按时用饭按时就寝,雷打不动。
便如同他的性子一般,古板有礼恪守自律,如今仅仅因为江若芸正在熟睡,他变改了习性,等到江若芸醒后再食,这如何不让清明与清风惊讶。
然而他们也仅仅敢在心中腹诽,却不敢真正去问上一问,二人很快便用完了干粮,饮了几口水,便又开始赶车上路。
只是他们有所不知,齐皓并非是担心吵着了江若芸,他只是心头隐隐有些担忧,虽然他们早已出了咸阳,但他总觉得这一路并不会如此顺利。
凌旭刚刚破了皇城,此刻定是忙碌不堪,按理根本无暇分身来追他,但他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他的预感一向极准,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先出了江国再说。
马车一路未停,即便路过齐家別苑,齐皓也未曾吩咐停歇,清明与清风只得继续赶路,说来也奇怪,江若芸这一路竟然都未曾醒过,齐皓有几次担忧她身体不适,可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又发觉这货一切如常,真的只是在熟睡而已。
她久久未醒,齐皓便随意用了些桌上的糕点,眼看着日近黄昏,他们也越来越接近江国的边城。
齐皓未免夜长梦多,并不打算在边城休息。
马车穿城而过,齐皓即便有心在今晚赶出江国,故而仍命清风与清明连夜赶路。
临近边疆之时,齐皓突然察觉怀中的江若芸微微动了动。
因为让她枕靠了整整一日,齐皓的双腿都有些麻木,察觉她动了动,他立刻轻声问道:“醒了?”
“没醒。”这货嘟着嘴小声嘀咕一句,而后翻了翻身便准备接着睡。
齐皓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你一整日都未曾进食,先用些糕点,马上便要出江国国境,届时便不会这般赶路了。”
这货一听到吃的,顿时便起了身,随手取过糕点便胡乱的往嘴里猛塞,一边塞一边口齿不清道:“要多吃些,待会才有力气打架。”
她的口中满是糕点,话也说的含混不清,齐皓没有听明白,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货摇了摇头,许是因为她吃的太急太猛,摇完头后她就被噎着了。
这货舍不得吃下去的食物,只掐着脖子干吞,齐皓一见便知她被噎着,急忙取过一旁的茶盏想要为她倒水,然而这货已经等不及了,她一手取过桌上放着的杯盏,放到唇边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齐皓的脸瞬间又有些泛红,因为那茶盏乃是他一直在用的。
这货饮了茶水之后,终于将噎着的糕点给吞了下去,她放下茶盏一偏头便瞧见齐皓耳根微红模样,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疑惑:“你耳朵怎么红了?莫不是生病了?”
齐皓闻言面上更显红润,此刻天色已经大暗,马车之中仅有灯盏照明,也难为这样的情况下,这货还能发觉自己微红的面色。
他轻咳一声掩下红色,状似无意的偏过头去看向窗外:“无事。”
这货也不深究,又取了桌上糕点开始吃了起来,她连吃几块之后,却突然不动了,轻皱了眉头和鼻尖,一副烦不胜烦的模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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