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顿时一阵无言,这黑玉确实是暗玺不假,江家自建朝以来已有两百余年,凭着暗玺可以打开皇陵调动守陵人,守陵人各个皆是以一敌百的高手,而守陵人驻守皇陵两百余年,至少有三千人之众。
若是全部放出,天下必定大乱。
这样一个人人为之争的头破血流的暗玺,在她眼里竟然只值一个梨?!
江若芸见他不接,以为他不愿,有些悻悻的收了回去:“一个梨的价钱不能再低了,父皇同我说过,以后我混吃混喝都靠它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这已经是贱卖。”
她将贱卖二字咬的极重,一脸这是我的底线的模样。
齐皓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看着她半响,这才寻回自己的声音:“既然你无逐鹿之心,便先随我回齐家,待了有了其它的想法去处,再作安排。”
说完他便闭了眼,不再看她,短短两个时辰的相处,他的头已痛了不下十次,比十五岁那年当上家主之时更为头痛。
偏偏这货是个没自觉的,她打了个哈欠便朝他靠了过来。
齐皓猛然睁开眼,以手隔开她。
这货十分不满的朝他瞪眼:“我困了,借我躺躺!”
齐皓额间隐有青筋跳动,他好半响才稳固住自己面皮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这货轻哼一脸不屑:“先前我们都亲过了!”
为了证明先前他们确实亲近过,这货一把便拉下自己的衣衫:“就是这样亲的,难道你忘了不成?”
雪白的肌肤一入眼帘,齐皓急忙撇过头去,俊脸之上有着一丝尴尬:“先前不过是权宜之计,怎可与此时相提并论。”
“我不管,反正是亲过的!”这货丝毫不讲理,梗着脖子就往他的怀里钻。
齐皓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顿时俊脸羞红,偏偏这货衣衫领口大开,香肩露外,他又不好以手推拒,三两下便让她钻到了怀中。
这货心满意足的枕着他的双腿,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身,满足的嗟叹出声:“以往我困时,父皇与母妃便是这般让我抱着睡的。”
她的声音浅浅淡淡,软糯带着一丝鼻音,齐皓心头一软,语声不由也放柔了,他轻咳一声偏着头道:“你将衣衫穿好,我不赶你便是。”
这货闻言倒也自觉,松开环抱着他腰间的手,整理好衣衫又抱了上去,小脸在他轻薄的衣衫上蹭了蹭,砸了砸嘴巴呢喃着:“先前有些冷……”
齐皓满脸的黑线又跑了出来,他低头正准备斥责她两句,却见她合了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投出剪影,小小的脸上带着放松后的疲惫。
再怎么没心没肺,经历这样的事情,总归是怕的吧?
齐皓轻叹口气,说起来他也是她的灭门仇人,可她对自己却是毫不设防,更谈不上有一丝恨意,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移开目光,闭上眼将满目的思绪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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