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缓缓站起来。毫不畏惧的对上强哥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将他们包围起来的所有人。淡淡一笑,“强哥,在道上混,讲的是一个义字。要想混得好,讲的还是一个义字。”
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却硬是让强哥的脸色变了变。他拿着棍子的手,也不禁紧紧的握了又握。目光阴冷的在柒月的脸上扫了一下,他猛的将椅子往后一踢,怒道:“我们走!”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连阿离也以为会大打一架,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真是让他目瞪口呆,没法反应过来。
夜吧再一次恢复了原来的气氛,常出入这种地方的,都会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
阿离皱眉走到柒月这边,很好奇的问:“柒月,你怎么知道豹子?还有,为什么强哥那么怕你?”
任茵也好奇,她认识柒月这么多年,除了常来夜吧结实了阿离这个半混混,也没有认识其他人呀。而且最开始,她明显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嘛。怎么会这么镇定?
“强哥不是怕我,是怕豹子。”柒月坐回椅子,把空杯子递给阿离。
阿离立刻会意去给她又倒了杯果汁递给她,干脆坐下来。“那你怎么知道豹子的?豹子都死了好多年了,都快被人忘记了。如果不是你提起来,估计都没有人会想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说说。”
柒月低头喝着果汁,她总不能说她能看清强哥脑子里的想法吧。而且,刚才这么一用眼,身体好像更疲倦了。
“刚才,谢谢你解围。”
一直没有离开的阿啸走过来,很诚恳的道谢。
柒月见有人来岔开话题,她便堆起笑脸,“不客气。我跟阿离是朋友,在这里也喝了几年的酒了,总不能见着他被人砍,夜吧被‘洗劫’吧。”
她要不是看在这个地方不像其他酒吧夜店那么乌烟瘴气,她也不会选择了就是几年呀。
阿啸淡淡一笑,这一笑,让任茵这个大花痴都咽了好几回口水了。
“没想到,你笑起来如此倾国倾城。”任茵一开口,柒月瞬间无语。
阿啸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帮忙,今晚你们的消费,算在我头上。”
阿啸在这里跟柒月任茵说话,阿离自然也懂柒月是在避开他的问题,也没有再问下去。不过,今晚的事,他得马上如实汇报给上面。
从夜吧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任茵逮着阿啸就一直说话喝酒,喝得醉熏熏的,走路也是歪歪倒倒乱蹿。她本来就是个病人,可没有那个本事扶她,打了电话给乔松林,让他来接她。
等乔松林来时,扶着任茵上了车,柒月也准备钻进车里时,阿啸在后面叫住了她。
“要不你先送她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柒月见阿啸可能有话跟她说,便交待着乔松林。
乔松林不太放心,毕竟这是个生面孔,也不知道为人心地怎么样,有些犹豫。
柒月知道他的担心,她微微一笑,“没事啦。他是夜吧的人,不会有问题的。”说完这话,柒月心中也很惊讶。不知为什么,她莫名的对这个叫阿啸的男人很信任。
“那好吧。我送她回去后,再来接你。”
“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小茵,我自己会回去的。”
这么晚了,宫珏也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这样的人,还说什么重新追求?
他们离开后,柒月转过身,她想窥探阿啸的想法,但真的是有心无力,最终只得放弃。她相信,这个男人还不至于对她起什么坏心。
“没想到,你不怕我。”阿啸站在她对面,双手插在裤袋里,很随意。
柒月靠着路边的一棵树,她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以为无碍了,没想到刚才去探强哥的思想时,就像用线缠好的绷紧有力的橡皮筋,一下子里面的橡皮筋断了,只剩下线,松松垮垮,很无力。
她真的很累,勉强打起精神,“你有什么好怕的?”鬼她都不怕,还会怕人吗?最算人比鬼可怕,她最怕的也只有宫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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