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欲挂愁,怎奈不敌清风来搔首,瞧那枝头点头时,月在摇曳随附首。何所依亦何所可依,只待望的不过是那云的轻漫,消散聚拢自如,想哭就哭,想笑便笑好了。城里的风雨总比村野的多,几千年的如此,现在也无变化,恐只那年秋高气爽,纸鸢高飞,相嘻于天地之间,相互为对方弹奏心爱之乐,对视间已是天荒地老,世世如此。
而今,昏睡在床,不知是何故。难道是不敢回想曾经,还是惧怕残缺模糊的记忆片段的真实,它挡住了现实中的眼睛,令人无法分辨真真假假。
“阮曦瑶,你醒醒好吗?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你快醒醒好不好?”柳哲恩守在阮曦瑶的床边伤心的说道,“阮曦瑶,是彧铭,彧铭出事了,你快醒醒,好吗?”
“这次我真的是没了主意了,不知阮曦瑶经历了什么,到现在不醒,问了宗澈,他也说不清楚。”童珍说道。
“你问他干什么?”柳哲恩站起来生气的说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可是现在阮曦瑶只能他才能照顾得了,我们又能怎么办?”童珍说道。
“真是够了,他怎么可能会触碰到阮曦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知道会这样,虽阮曦瑶跳进海里的人是我就好了,还有他裴宗澈什么事情。”柳哲恩愤愤不平的说道。
柳哲恩的话让童珍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想象如今的柳哲恩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说的这么随口,一点考虑都没有,可是她却始终没有鼓起任何勇气做一件这样的事情。
“你……哲恩……阮曦瑶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许久,童珍问道。
“是,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亦是最重要的人。”柳哲恩看着童珍的眼睛说道。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童珍有些在在嘲笑她自己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谁?除了她母亲,还有谁?这个问题,她始终都要认真的思考一下还不能得到答案。曾经那个只愿每天陪着阮曦瑶和柳哲恩闹和笑的人,如今却变得这么的迷茫,童珍还真是有点不认识她自己了。
“你怎么看彧铭抄袭这件事?”童珍突然问道。
“她不可能抄袭,要说抄袭的话,肯定是别人抄袭他才对。”柳哲恩斩钉截铁大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阮曦瑶和席彧铭两个人?”
“因为我相信我自己相信奕枫。”柳哲恩说完走到阮曦瑶的身边,虽然她已经越过那段距离看不见阮曦瑶了,“阮曦瑶,虽然这个距离我看不见你,但是我只要闭上眼睛,我还是会看见你的,我想对你说,你快点醒来吧,或者你给我一个梦,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醒来,求求你了好不好,你睡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睡,以前想你多睡一会儿你都不愿意,还吵着我们也要和你一起起床,现在是怎么了?你怎么能改变呢?你一向不是这样的啊,阮曦瑶,你快醒来好不好?好不好?”
“哲恩,你不要这样,阮曦瑶她一定会醒来的。”童珍看着就伤心,劝慰着柳哲恩说道。
“如果当初阮曦瑶回来的时候,我们不问她任何事情,就当做是她一个人出了趟远门然后回来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信誓旦旦的帮她寻找什么前世恋人呢?只要觉得在一起开心,就算那个人不是前世恋人又怎么样?只要开心就好啊,这样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如同从前那样开开心心。”
“哲恩,也许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不管苦难还是欢笑,不管是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我们都要去面对,这样我们才能认得更真切,爱的更深切,所以,不管阮曦瑶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应该尊重她。”
柳哲恩没有再言,不知是同意童珍的话还是听了这话有了她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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