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晖低下头道:“县主,奴才的侄儿就算死有余辜,您也不能连着老奴也一起算计啊。老奴并没有得罪您半分啊,您这句话可会要了老奴的命啊。老奴一个阉人,只是皇上的奴才,不敢对县主不敬啊。”
李昕乐慢慢的走,慢慢的说:“张公公好口才,只是往日见到张公公不光为皇上办事,特由此疑问,哦,是我说错,张公公的侄子都大言不惭的说要娶我这个县主都是我的荣幸,还有前县主当妾侍,怎么会有其他的主子呢?张公公自己都是主子呢。”
张晖立即抬起头怒视她,然后抹起了眼泪道:“县主,老奴的侄子已经死了,您自然是说什么都可以,但是*虽然混账,可济州王谋逆罪该万死,济州王县主是皇上亲自下旨意剥脱封号,贬为庶人,且是主动入*府的,县主一句话全部怪罪到张家头上,老奴无话可说,睡觉老奴只是阉人,最低等的奴才,老奴愿意领罪。”
说完就要跪下来。
李昕乐见到跟着张晖来的几个人已经怒视她了,她目不斜视,嗤笑了一声:“张公公,你这才是向我问罪呢,行了,快点去见你主子吧,要是耽误的事情,你告上一状,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晖还没有表演完,李昕乐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的脸色让旁边的小太监都颤抖起来,他咬紧了牙关,踹了一觉小太监:“没有眼力劲的东西,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小太监一下子跪到在地,低声啜泣着,小声求到:“张公公,饶命。”
张晖又踹了几脚,心中才舒服许多,等见到李昕乐已经走了前面去了,立即跑过去领路,虽然恨不得李昕乐立即死,可是皇上却不会乐意见到一副主子样的。
李昕乐偏过头,轻声说:“指桑骂槐?我等着张公公怎么收拾我,呵呵。”
张晖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了,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无论是宫中还是勋贵,说话都是弯弯绕绕的,表面上的话语绝对是漂漂亮亮的,尽管暗含的意思几乎都是要人命了,指桑骂槐更是常用的手段,可是谁也没有像这位县主一样挑明啊?
他心中暗恨,忙跪下道:“奴不敢。”
李昕乐也不喊起直接越过他,等李昕乐走了一段距离了,张晖想起皇上还在等他回话呢,只好咬着牙起身跟了上去,却再也不敢说多余的话了。
可是李昕乐哪里肯放过他?见他弯着腰跟在后面,她轻笑道:“张公公,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当初在别院的时候,就知道张公公非池中之物了,这才几年的功夫,都城大部分人都要看公公的脸色了。”还没有等张晖辩驳,她很快转移话题:“张公公,家中亲兄弟有几个?”
张晖无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弟弟有五个,姐妹有三个。”他是老大,当初家中揭不开锅了,为了能够活下去才不得已入宫净身,可谁知太监也是要分等级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消失,他为了活下去,才会越来越心狠,直到现在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否则等待他和他的家人就是万丈深渊。
即便也后悔对*管教太少,自己吹牛太过,可这个李昕乐也如同传言一样,狠毒嚣张,她手底下的人竟然能杀那么多人,自然也能抓住*,谁知却把他杀了。就算是调戏了她,可是*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吗?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的心狠手辣之人,且智力也不弱,好几次原本下场会惨的,却都让她逃脱了,并且还进了一步,让都城好些个勋贵和宫中娘娘们都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且和她作对的人才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他顿时冷汗留了下来,都怪他这些年顺风顺水太自负了,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郑倩死了,郑妃死了,郑家族诛了,慕依然和李涵清金童玉女的婚事黄了,连李家夫人听说都没有多少日子了,那么下一个是谁?
不行,这次必须钉死她,动摇李锐祥的根基,否则等李锐祥串联完毕,他们不光没有命,家人没有命,到时候只怕受尽折磨和屈辱。
李昕乐继续问:“哦,听说德公公是张公公的干爹”
这话题跳跃性真大,稍微愣一下神都不行,张晖立即打起精神,道:“是,德公公提携奴才众多,奴才很是感激,这才认了干爹,望能尽一份心力。”他和德公公的关系宫中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也不隐瞒。
“张公公倒是仁义得很呢。”李昕乐讽刺道。德公公只比张晖大了三岁,就成了张晖的干爹了。
张晖只当自己没有听到她的弦外之音,恭敬道:“奴才虽是无根之人,但是皇上常说做人要忠义仁信,奴才自然按照主子的要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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