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只得将武教头传唤进来,那武教头长得肥头大耳,两只眼睛却很小,远远看去,就像是两粒绿豆撒在脸面上,看上去相当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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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长得胖,据说伸手很敏捷,内力也深厚,所以郑家叫他过来看家护院。
郑裳嘱咐武教头看住甄柯的房子,不让甄柯出去一步,武教头立即道:“小姐请放心,那个什么甄柯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飞不出我的手心。”
绿荷瞪了他一眼道:“别吹牛,到时候人丢了可不是玩的。”
武教头拔出随身的大刀舞了一通道:“别说那小子受了伤,就是全胳膊全腿的也过不了我的三招。”
郑裳点点头,然后带着绿荷穿过花园和池沼,来到前面屋子的楼上正房里面,迎面见到一位富态的老妇人,全身珠宝闪着不同的光亮,她手里正拿着几件玉镯子在看。富态的老妇人对面是一位年轻的妇人,两耳上挂着银色的长坠子,她的皮肤白嫩如水,似乎吹弹可破。她正和富态的老妇人说着话呢。
郑裳进来,就向富态的老妇人道:“娘,爹一早就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富态的老妇人就是郑裳的母亲齐夫人。生于富贵之家的女人虽然过了五十岁,还是脸上泛着红光,她见女儿问,便道:“他去绸缎庄有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年轻的妇人笑道:“大小姐今天这么早上来找爹,一定是有事!”
“是的,嫂子。”
此年轻的妇人就是绿荷口里说的少夫人,郑家唯一的少奶奶江婵。
江婵抿嘴笑道:“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兴奋的事情要告诉我们。不如说来听听。”
“家里还能有什么兴奋的事情呢,不就是前天晚上晕倒在我家门口那个小子喽。”
“哦,他醒了,说了什么吗?”
“问了他一些话,他说是皖布县五松陵甄家村人,叫甄柯,是被人追债到了这里,但是我感觉他不像,所以想找爹爹聊一聊这个人。”
江婵看了看齐夫人,两人也笑了,齐夫人道:“这正巧了,我刚才还和你嫂子谈到这件事呢。你过来坐下来跟我们谈一谈你的看法。”
郑裳就坐下来道:“他说他是读人,可是昨天医生明明说此人右手有茧,是握剑练功形成的,他的肌肉结实,明显不是读人的样子。而且他受伤严重,失血过多,却没有立即死亡,经简单敷药包扎就好了,说明他内力还是有的。可他偏要说自己是读人,而且他说的皖布县五松陵,根本就没听说过。所以我感觉此人来路不正。”
齐夫人点点头道:“嗯,深更半夜敲打我郑家的门原本就很可疑,现在又说假话欺骗就更加可疑了。不过这种江湖人来路不明还是不要惊动于他,待他病好了,就打发他走就是了。”
郑裳冷哼一声道:“这可不行,这不便宜了他在我家养伤了吗?”
“哦,那你说怎么办?”
“爹爹此前就答应我给我一个保镖,我看此人正适合做我的保镖了。不如想办法把他留下来……”
“他来路不明,我可不敢让他做你的保镖啊。”齐夫人脸色严肃起来。
江婵意味深长的看了郑裳一眼,然后对齐夫人道:“大小姐这是有深意啊。”
“呜,有什么深意啊?你们可不许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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