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死亡,伤十七人,重伤两人,北胡兵八千人无一存活,只是没找到雷暴,只有府城这种级别的,才会配备少量的雷暴。这是一场完胜,陈启却知道,这只是在北胡人毫无防备之下,取得的胜利,不代表着下一站,还会如此。
无法再上战场的,做好了保暖,连夜就被送进了山中,而陈启已经向着下一个县城潞县去了。潞县离禅县,快马也就是一个时辰而已,这是一个更小的县城,只有三千驻守的北胡兵,而朱伦,已经提前到了。
他算好了时间,在凌晨时分,前来支援的大军就会到了,而他带的只有三百人,其中有二十个青衣楼的杀手。他的目标也很简单,在大军到来之前,尽量的解除北胡人的武装,当然了,他还有个任务,在援军进城之前,堵住北胡人军营的两个出口。
他终于听到了马蹄声,那是从禅县夺来的一万二千匹战马,北胡人战马多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北胡人终于也被惊动了,他们狼狈的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兵刃和弓箭,都已经不见了。二十个青衣楼的杀手还藏在暗中,他们开始出手了,杀的是看守马营的北胡兵,顺便点燃了马营。
受到惊吓的四千战马,轰隆隆的冲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正是从营房里冲出来的北胡兵。而很快,这些战马就发现,军营的两处大门都紧闭着,根本就冲不出去,只能在军营里四处冲击。
人喊马嘶声中,终于有北胡兵靠近了门口,准备去打开军营的大门,利箭如雨下落,瞬间就将他们钉在了地上。越来越多的北胡兵倒下,他们是在和战马的碰撞中倒下的,死在马蹄下的北胡兵,越来越多。
城中也有马蹄声了,战马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这个县城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几乎是一个冲锋,就能围住整个军营。利箭如雨,从四面八方落下,不管是北胡兵还是战马,根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只好赶紧退入营房中去。
一声唏律律的马嘶声响起,疯狂的战马,突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激烈的喘息声。军营的大门被打开了,陈启坐在神马哈伊的背上,冲了进来,有哈伊在,那些战马都是战战兢兢的,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异动。
这是一边倒的杀戮,没有武器的北胡人,基本就是待宰的份,陈启以利箭和刺杀队的人开路,冲入了一处处的营房。
这是初六的早晨,周权已经收到了消息了,他没想到,陈启会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动手了。他突然想到了,为什么陈启一定要押着坎布突三天了,这是为了让晋兵有足够的时间,靠近龙城。
他看到了远处的暖轿,轿帘掀开着,轿子上躺着的,是昨天一早才被送回来的坎布突,坎布突被严重冻伤了,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能下床,周权估计,下床最少也还要三四天,离基本恢复,没半个月以上,是不可能的。
他说不上讨厌坎布突,站在坎布突的立场上,所作所为所想,似乎也无可厚非。虽然周权手中握有兵符,但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刻,周权也知道,大部分的北胡兵,会为了救坎布突而去拼命,而对于自己,他们肯定是要打折扣的。
这其实很简单,除了雷暴这东西之外,周权对这些北胡兵来说,甚至都还是一个外来户,他们怎么会允许一个外来户,胜过了他们心中的英雄坎布突呢?这其中难得的对周权无比忠心的哈第尔,偏偏被陈启夫妇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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