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降书,看着谭宗明带着两万河阳子弟兵,向着紫阳关而去。陈启却并没有去见谭宗道,这家伙,在牢里大喊大叫的,就差把牢房给拆了,还是先让他冷静冷静的好。
他让人把泾县的县令给叫了过来,叮嘱了他一番,又留下了一千将士,带着人就准备回河阳府城了,谭宗道自然也是带上,少不得又是一路颠簸,多受些罪了。
等到了河阳府城,已经过午了,一堆人忙着做饭去了,他干脆就先去见一见谭宗道了。还没到大牢,远远的就听到谭宗道正在开骂,从李颌骂到陈启,从张常山,骂到自己的二弟谭宗明,反正想到谁就骂谁。
陈启倒是理解他的愤怒,毕竟以他的身份,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还是被自己的亲兄弟给出卖的,不愤怒,那就奇怪了。
等看到陈启进来了,谭宗道就不骂别人了,对着陈启,一通臭骂。陈启干脆让人找来些茶叶,泡好了就让人都出去了,自己就坐在牢房的对面,慢慢的喝着茶。这个地方倒是正好,任谭宗道怎么向他吐唾沫,都沾不到他的身上来。
谭宗道总算是骂累了,手扶着牢房的木栏,喘着粗气,坐在那里,看着陈启悠闲的喝着茶,不由得更是口干舌燥。
“想要喝茶吗?”
“王八蛋!”
“唉!”陈启叹着气,摇着头,但还是倒了一杯茶,送到了牢房的木栏外,“还是喝点吧!先润润喉咙,你才有力气来骂本候。”
“滚!”
陈启摇摇头,不再理他,自顾自的走了回去,拿起自己的茶盏来,向着谭宗道虚碰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之后才放下。眼光落回去的时候,谭宗道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把茶端了回去,一口喝干了。好在这茶,已经放了一会,有些凉了,却是正好可以入喉,不至于烫到了。
谭宗道喝完了茶,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了,顺手把茶盏放了回去,“再来!”
这也算是一种进步了,知道好歹,那就好办多了。陈启又给他倒了一杯,静静的坐着,看着他喝完。
“姓陈的,你是来看老子笑话的吗?”
终于还是谭宗道自己忍不住,先开口了,陈启嘴角稍稍弯起,“本候要是想看谭将军的笑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想劝劝谭将军的,你好歹也曾经是一方诸侯,要是把本候的牢房给拆了,传出去,那才是真的让人笑话了。”
“真是笑话,老子不用你假惺惺的,有本事就杀了老子,少废话。”
“杀不杀你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听说,谭将军也是河阳人?”
“是又如何?”
“那就奇怪了,既然谭将军也是河阳人,怎么会不顾河阳百姓的死活,挑起战事不说,被人打跑了,还抢河阳百姓的口粮,真是匪夷所思啊!”
“放肆!”
“放不放肆,谭将军此刻不也在牢里呆着吗?当然了,我还是有办法把谭将军给弄出去和家人团聚的。”
“你······”谭宗道想要发火,但突然又觉得,陈启的话,确实有理,只要自己出去了,那就有机会可以重振大业了,“你就不怕李颌砍了你的脑袋。”
“我当然怕了!不过,你要是写一份请降书,说不定你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请降书?你简直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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