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启感到可惜的是,并没有抓到霍非,只是抓到了两个一问三不知的人,霍非将他们留了下来,自己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过河了。好在,他也从这两个人的口中,知道了对岸敌军的主将,并不是之前所知道的顾平,而是谭宗英,还有谭宗英带来的十万精兵。
“谭宗英?是谭宗道的弟弟吗?”
“是的,侯爷!”对于谭宗英,陆柄知道的,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多了,“他也是谭张之前联军时的兵马大元帅,镐城就是他打下来的。”
“看来,这个人不好对付啊!”
“是不好对付!他其实也出身边军,驻守一方,后来谭宗道做了河阳节度使,就把他要了过去。谭宗英以治军极严闻名,他手下的大军,虽然不是边军,却也能训练得和边军差不了多少,否则张常山也不可能让他来当这个兵马大元帅了。”
“这个人性格怎样?”
“性格沉稳,说一不二。不是末将小瞧了顾平,他长期跟在谭宗英的身边,虽然学了不少本事,但也被压制得厉害,只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将军,而不是一个大将。”
“什么是大将呢?陆将军是?”
“末将还算不上。范老将军和太尉大人就是,谭宗英也是。”
“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谭宗英亲自出马了,还多带来了十万精兵。不过,有侯爷在,末将就心安多了。”
“你这算是在拍本候的马屁吗?”
“当然不是!”
陈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刚刚爬上了河堤,转头望去,甚至还可以看到军营里站得整整齐齐的将士们。他把监斩的责任,扔给了李定邦,此刻正是时候到了。他让李定邦准备好人,将供词和两颗首级,八百里加急,送回去给李颌。
有什么事情,要做什么样的决定,就让他们李家烦恼去吧!
“老杜,小心些!”
“没事的,侯爷!”
杜林已经从一处较低的河堤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了河边的地上。整个河面,已经完全被冰封了,从这里看过去,近处还是白色的,远处,却已经是淡蓝色的了。
陈启跟着跳了下去,第一句话就是问杜林,“老杜,这冰层,应该可以过人过马了吧?”
“可以!”杜林回答得毫不犹豫,“现在是可以过了,就是还不够厚,为了以防万一,敌军今天之内,应该不会过河。”
“明天呢?”
陈启蹲下,河边的冰层高了不少,清晰可见的比昨日的水面,最少要高出将近小拇指的高度了。
“应该会!或者下半夜的时候,也有这个可能。”
“怎么说?”
“再经过这一天的冰冻,这冰面就可以大量的过人了。不过,敌军刚刚得逞,炸了火药,应该不会给侯爷太多时间另行准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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