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接着说:“可他不给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人呢?所以说,我势必要报此仇,否则妄为我爸生的。”主持人:“我先不问你做胎儿时是如何的另类,我只想问你后来是怎么报仇的呢?”吴三桂说:“我后来摇人过来啦,接着就在山海关一片石大战中把他们给打败啦。”主持人:“痛快,真是快意恩仇啊,那么再后来呢?”吴三桂说:“再后来他们就千刀万剐了我全家三十八口啊,他们简直是禽兽不如,丧心病狂啊,真是太残忍啦!我要控诉他们这令人发指的罪行!”主持人:“真的很残忍,这样做也太不经济了,就算是三十八口猪,这么弄完了也没法吃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你准备为了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回去找大顺军拼命的时候,你的家人是在哪儿呢?”吴三桂说:“他们当然都在大顺军的手里啦,否则后来怎么会被千刀万剐呢?”主持人:“哦,我懂了,这么说你当时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人还在大顺军的手里对么?”“对呀,他们简直太不江湖啦,完全不顾我失去父母家人的感受。所以那场仗我杀了他们十几万人,真是痛快。”主持人:“我想先把这事儿的先后顺序捋一捋,应该是你和鞑子兵先杀了人家李自成十几万人,而且那个时候你的家人还在人家手里呢,是这样的没错吧。那么我请问,当你准备和李自成他们开片儿的时候之前,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家人先搞出来呢?有杀人家大顺军十几万人的时间,你怎么不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去救出那个为了你而怀胎十月的父亲呢?......诶,这是谁呀,这是谁把话筒给拔啦!都停,都停!你们不是粉丝吗?怎么还上来打男神呢?我们这是颁奖晚会,不是杀人现场!都不听是吧?都不听就给我也腾个地儿,我也要上去揍这丫的。”
还是这个吴三桂,眼下他的目标就是刘体纯麾下的八万明军。可是无论笔者有多么的讨厌这个人,笔者都没有权利跳出来随便的弄死他。战争总是在追寻着它自己的一套原则,在这套原则中又会将各种因素综合的汇聚在一起,然后逻辑的推理出最后的结果。在这套原则之中,就算是上帝也没有随便的捏死一只臭虫的权利。所以在这只臭虫不应该死的时候,你只能咒骂的看着它继续的咬人。
写到这里就连您也会猜的到这场战斗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结局,是的,这应该会是一场屠杀,两万人的明军轻步兵组成的矩形阵正在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关宁重骑兵的攻击。但是刘体纯却发现了,现在的关宁铁骑和当年与大顺军在山海关大战过的,并且后来还一路追杀过自己的那支关宁铁骑已经大有不同,刘体纯曾学习过这样的战法,如今这支关宁铁骑如波涛一般随波逐流的冲阵、试探,继而他们总会发现到对方军阵的某处或者是几处薄弱地点,然后他们会集中兵力猛攻这些个薄弱点。这样的战法其实更加地像成吉思汗的蒙古骑兵的战法。当刘体纯发现到关宁军战法的变化后,他连忙一面焦急的来回摩挲擦拭着自己手中握着的盘龙棍,一边与身边的几位裨将和千总推理战况,刘体纯说:“当年成吉思汗就教育过自己手下的战将们,攻击步兵军阵时骑兵就要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触及敌人,发现弱点、寻找突破口。然后全军再乘势钻进这个突破口,再然后就是一场屠杀了。如今这种屠杀正在等待着我们,吴三桂现在正是在用这种战术来对付我们的。”几个裨将和千总们问道:“二虎哥,如此一来我们将如何应敌?”刘体纯回答:“这蒙古重骑兵的战法陛下曾经教授过秦翼明将军,而我军在校练营集训时,秦将军跟我和其他将领讲过这种骑兵作战的方式。”有几个人等不及的催促道:“我的哥哥呀,你快说吧,再玩迟疑一会儿咱们就都得完蛋啦。”刘体纯一边继续摩挲着那根盘龙棍一边说道:“陛下何其圣明,一生从未上过战场,却对兵事战策了如指掌,这四百年多前蒙古人的战法我们汉人中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只是我当初学习时,倒是把步兵该使用何种战术应对这样的局面给忘了。”几个千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你这不是废话们吗,嘚吧嘚说这么多你倒是把最关键的给忘了。刘体纯又像是自说自话的讲了一句:“也不会都忘了,只记得此时应该将处在最前面的弓箭手没每隔五十步列为一组,每组可有三百名弓手,专等着在自己面前的枪阵被突破时,对突破进来的敌人实施密集射杀。除此外再想不起来还有些什么了。”诸位千总也没等着刘二虎再废什么话,赶紧一溜烟儿的都去布置了,只剩下二虎一个人依然独自在风中凌乱。
马蹄声、喊杀声、长枪入肉的噗噗声,箭头入甲的铮铮声,还有火枪的声声巨响。这些声音早已掩盖了树林里沙沙的背景音,将主旋律定格在抗争的题目上,这场战斗通过许多生命的消失,在完成着它最后的华彩。关宁军的第六次冲锋刚刚退去,第七次的冲锋又再次袭来。两千多重装骑兵的万余只马蹄向后掀起了高高飞扬的尘土。心中的自信和身上的护甲,以及如飞的马速就是这些骑士的本钱。在距离明军前沿只有百步的时候,一声声的惊弦响起,明军的弓箭像灵蛇吐信,掠起恶毒的风声刺向它们准备去了结的那些性命。伴随着万箭起飞的舞步,关宁军很多将士竟然迅速消逝在明军的视线中、躲藏到了马腹的一旁甚至是马腹下面去了。有些马上的骑兵还搪飞了射向自己的箭,那迅疾的手眼令人称奇。可还是有一些不幸运的骑兵应声中箭,这些轰然倒地的身躯立刻便平复在了如凿的马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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