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很想说,那次在马之骥城南的别苑里,救出郁青儿之后,她还真的亲手杀过一个人,可是她不能说,郁青儿那次虽然没受委屈,可一旦传出去也是令人臆测的留言。
“大明律被皇后更改的这几条,其实并不算变成了什么严刑峻法,如果是朕来更改,只能比这几条还有严酷,乱世必用重典!这也是朕要做的。
而且你口中的某某大臣私底下的议论,也无需掩盖他们的姓名,东厂早已对这些人的名字了如指掌,瞿式耜和东林党当仁不让,还好他们说你皇嫂是绿妖啊,泥头小无赖呀什么的,或是律令严苛啊什么的,并不算是肆意辱骂,否则朕可不会管他们谁是阁老谁还是公候,一律杀无赦!”
天浪说话时,马寒香一直凝视着他冰凉颤动的薄唇,竟然还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容娇俏,“呵呵,做皇兄的女人,还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呢,不怪世人传言说皇兄是宠妻狂魔,是妻奴,此言果然不虚。”
重点不在谁是妻奴,而是你也想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吧。
天浪神色淡淡不去看她,“朕可以随便让他们骂,骂得越爽越好,管他们是文雅地骂,还是痛心疾首地骂,朕都无所谓,横竖这些人最擅长的便是骂他们的皇上,别的一无是处。
哪怕他们骂朕没资格做皇帝,甚至骂朕没资格在世界上活着都可以,可是谁敢骂朕的娘、骂朕的老婆,朕一定会让他们统统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天浪已经狂躁了,战场上也没这样不冷静,他想冲过去把马寒香给捏死。
“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在座的又都是自家人,拿这些狠话给谁听啊?”一直作壁上观的马太后终于开口,适时要改变话题,她还看着天浪和马寒香说,“香儿,姑母有句话一直想问的,你经常念诵李之仪的那首《卜算子》,不知是在说与谁人听啊?”
怎么忽然提起什么李之仪的《卜算子》了呢,就那个‘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那不是情书吗,马太后竟然也喜欢这个调调?
马寒香羞红了一张脸,娇嗲地对马太后撒娇说,“姑母,你明明知道香儿想要说给谁听,却偏偏又要问,真是羞死人了。”
不止羞死人了,这份扭捏也让人恶寒的要死好吗,还被马太后说成是才女呢,看起来倚门卖笑的本事到更胜一筹,可你刚刚嘴上无德,已经被路过的客官都看到了,怎么好再装下去。
马太后慈祥地拉起马寒香的手,抚摸着说,“你虽是姑娘家,可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何况你的心上人,原本便是姑母和你父亲要你嫁的人,可说得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堂正正有什么好害羞的?”
马寒香低头含怯,“姑母说的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香儿日后也想和几位姐姐好好相处,一起全心全意侍奉夫君,要是皇上能有对皇后姐姐一半那么疼香儿,香儿就......”
“哎,哎,打断一下,你先别这么着急改口啊!”天浪皱着眉强忍着浑身的不适一摆手打断说,“恐怕你送的这句诗,以朕这洁癖性子是承受不起的,‘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是吧。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洗脚水?’这样脏不脏啊,是不是也太恶心了些啊?马寒香,朕倒想问问你,今天你洗脚了吗?”
“我!”马寒香语塞,这尼玛天浪的嘴也太损了吧,人家可是女孩纸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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