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儿讪笑:“呵呵,夫人别说我是祸国殃民便好。”
高桂英愣了愣,知道郁青儿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便是漏齿一笑。
“高夫人应该和本宫是老乡吧,敢问夫人仙乡何处?”
“臣妇家乡米脂。”
郁青儿眼睛一亮,拉着高桂英的手说:“米脂啊,本宫是天水人,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明代甘肃和陕西是同一布政司,到了清朝才有了陕甘总督,是清朝九大封疆重臣之一,于是甘肃与陕西分家,就像湖南和湖北分家一样。
天浪却噗嗤一声乐了,“听口音知道有可能是老乡,你下手咋还这么黑,人家贞义夫人明明用的是刀背,你的那一刀却是差点儿没戳破了高夫人的脖子。”
郁青儿打着哈哈笑道:“呃...呵呵,刚刚确实不知道嘛,不知者不怪,是吧,高夫人?”
天浪暗道:“你不知道才怪呢,就是不肯吃亏罢了。”
郁青儿跟芊芊混久了,也是越来越有小魔头的趋势。
“圣上和庄妃娘娘不如客堂请坐吧,有紫气东来,臣妇和胞弟还需盛情款待。”
她又立目看向高必正,恶狠狠照着高必正的屁股踢了一脚,喝道:“皇上和庄妃临幸,你也没想着到前院儿通禀一声,险些闹成大错,看回头不揭了你的皮!”
高必正一脸委屈地捂着屁股说:“姐,这事儿真不怨我,都怪我忽然闹起肚子,忙不迭便先去了茅厕,嘱咐了让黔国公去通秉您。”
他又左右顾盼着:“哎,不对呀,沐天波呢?那厮跑哪儿去啦?”
不远处又传来沐天波的很是不好意思的声音,“我在另一间茅房,我就说嘛,早餐就不该被你拉去吃什么小巷子里的汤饼,你瞧瞧,都闹肚子了不是。”
高必正没等他说完便喊了一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待会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高必正贼贼一笑,让你去通秉,你也跑去茅房,害得家姐差点儿闯祸,看我不揭你的短,回头对高桂英说:“姐,这家伙一会儿竟然要...唔唔唔。”
看来沐天波常来武安侯府,真的也挺忌惮高桂英的,高必正的嘴立刻被他的手捂住了,沐天波笑嘻嘻同高桂英解释:“呵呵高夫人莫怪,这家伙一天到晚满嘴的胡言乱语,庄妃娘娘可还在呢,怎么能让他胡说八道是吧!”
见高桂英略有动容,沐天波忙又说:“夫人更不用谢我,我这个人做好事从来不求回报。”
高桂英有些变颜变色的欲言又止,“其实...其实我是想问小公爷,你洗手了吗?”
呃...好尴尬呀。
一向风流倜傥,有无数花痴追捧的小公爷,今日竟然被高桂英揭露的体无完肤,他放下了手,对高必正的破口大骂外加啐唾沫根本没什么感觉,只是打开折扇挡着脸,露出一幅花里胡哨的扇子面儿,灰溜溜地遁了。
高必正看着沐天波遁去的背影,忽然目光灼灼地想起什么来,冲着远方呼唤道:“喂!沐星海,说好的平康里请我喝花酒呢?”
高必正要追,被高桂英喝住了:“你敢去喝花酒,回来可别怪我二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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