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上去是情话,实则是整个鸿门宴的主题。
尤其是再结合到此前皇上说让侯性和庞天寿以后辅佐令夕。
皇上这是一直在给令夕布局呀,在为她壮大势力!
朝堂暗潮汹涌纷争不断,两宫又不待见令夕,令夕要想被立为皇后,哪儿那么容易啊?
天浪就算把桌子拍碎了也干不过自己两位母后啊。
所以令夕的身后必须得有一整副銮驾,也就是得保持队形。
这就可以举一个同时期的例子了,都以为顺治皇帝六岁就登基,他就是凭着幸运?
那是有他老娘孝庄皇后以及身后的整个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氏七个蒙古旗撑腰。
加上扎责特旗、郭尔罗斯前后两旗和杜尔伯特旗,顺治皇帝的蒙古外公给他撑台面的就有十一个旗。
想想皇太极崩后,两红旗做骑墙党,两黄旗和两白旗马上开战,多尔衮和豪格谁当皇上对方就灭谁。
其余势力僵持不下中,福临却有十一个蒙古旗做后台,他不称帝谁称帝?
政治地位尤其在战争时期,必须有军权撑腰,文官的碎嘴子只能挨嘴巴子,卵用没有。
天浪想让令夕上位,会认识不到这一点吗?
想通了这些,高必正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占队了。
人家皇上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如果自己跟不上趟儿,那就只能尊从天意了。
“万岁,娘娘,为臣刚刚的表达,您二位可还满意?”
“我,我,还有奴才呢,”侯性也立刻蹦了出来。
“奴才早就唯万岁和娘娘马首是瞻了,只要娘娘一句话,奴才肯定打哪儿指哪儿。
谁敢和娘娘作对,奴才保准给他来一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侯性也后知后觉地撂下了狠话,不过貌似他的话全是反话正说的。
听话听音儿,天浪和令夕谁都不会当侯性是在说笑话。
令夕手指勾着香腮,眉目顾盼向天浪,天浪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餐桌垂眉敛目不声不响。
高必正和侯性都一脸期待地等待着二位的判决,邓凯寻思了会儿,然后又闷头多吃了一碗饭。
这事儿他不用回答,他是宠臣,而且是从不离天浪左右的第一近臣。
他的身份,不需要头脑,只需要服从,这一点,邓凯通过他的沉默和好胃口也表现的近乎完美。
尤其是那一碗饭吃的很是时候,说明他对令夕的蓦然出现心里很踏实。
终于天浪似笑非笑地挥了挥手,放了那三人自由。
三人出了堂屋,谁的后背都全是冷汗啊。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他们懂得。
在老虎身边混饭吃,时时刻刻得提着小心。
出门后,侯性拱手对高必正说了句‘佩服’,高必正的反应帮了所有人。
高必正也给侯性竖了根大拇指,侯性那句包含着耍宝成分的效忠宣言连他自己的人设都确定好了。
别小瞧了鸡鸣狗盗,当初就是这样人的小本事救了孟尝君一命。
可侯性的本事不小啊,他也聪明着呢。
他给自己确定这样的人设,是因他知道这样的人设最能坦坦荡荡和主子一起去赚小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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