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竹斜眼瞄他,“我有那么暴力?”
沈篱顺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唇角微扬:“你不暴力,你只是凶。”
盛竹:“......”
是不是她语文学得不够好,这两个词的意思有区别吗?
不过...咳咳,看在亲亲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佯装镇定,“那你说说看,不是因为林家悔婚,又是因为什么恨林妹妹?”
沈篱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两年前,溪儿从山上滚下来,其实并不是个意外。”
盛竹点头,“我知道,是被村长的孙子林春旺和另外两个孩子推下来的。”
这事沈砚曾经跟她讲过,沈溪被推下山坡后大病了一场,差点挂了,幸好百草堂的秦御医救活了她,但也因此伤了底子,只能靠吃药续命。
后来,沈篱还把那几个孩子的爹都狠狠揍了一顿,赢得了“凶悍”的恶名。
不过这事跟林半夏有什么关系?
见她神情疑惑,沈篱笑笑,眸光却带着凉意,道:“起初我也以为是几个孩子不懂事造成了那次的意外,直到有天晚上,我从山里回来,想着送只猎物去林家,在林家后门口无意间听到郑氏母女的谈话,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盛竹心里一咯噔。
看沈篱这样子,莫非真相很残酷?
“她们...说了什么?”
沈篱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虽然极力压抑,盛竹仍然能感受到他的愤怒,“林家跟村长家是同宗,郑氏严格说来,算是林春旺的堂伯母,因为林春旺的身份,郑氏为了讨好村长,一向待他不错。而林春旺之所以无缘无故跑到溪儿面前找茬,其实是受了郑氏的哄骗,郑氏对他说,林半夏马上就要嫁到我们沈家了,可是我们家有溪儿这个拖累,永远都爬不出头,她一想到就锥心刺骨的难受。林春旺年纪小,性子又跋扈,听了这话就上了心,于是带着另外两个孩子找上了溪儿,借故推她下山,目的,就是为林半夏搬开溪儿这个绊脚石,让她过门后的日子不至于那么艰难。”
卧槽,郑氏那个毒妇。
盛竹挣扎起来,怒气冲冲道:“放开我!我刀呢?我四十米大刀呢?!”
她要去砍死那个黑心烂肝的死八婆!
沈篱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反应,不光没松手,反而将她抱了起来,踢开房门,直接把人摁在了床上。
“刀没有,我身上有剑你要不要?”他一本正经道。
盛竹呛着了。
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视线不由自主瞟向不该瞟的地方。
“剑?”盛竹咽了口唾沫,“什,什么剑?”
沈篱直起身子,开始解腰带。
盛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不对呀,他们不是在讨论怎么把郑氏那个王八羔子给千刀万剐么,怎么突然跳戏了......
看着沈篱从后腰处摸出来的那柄带鞘短剑,盛竹木着脸:“......”
沈篱重新束好腰带,凑近了仔细端详她的脸,俊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娘子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是不喜欢这把大宝剑吗?”
盛竹恼羞成怒,像乌龟翻身一样从床上翻了下来,“不喜欢!我还是去灶屋拿菜刀比较顺手,哼!”
说着就要往外冲。
沈篱哦了声,慢条斯理在床边坐下,“那娘子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盛竹的动作一顿,咬牙,忽地回身扑了上去,用自己雄壮的身躯将他压倒在床上,低头恨恨地道:“你耍我!”
沈篱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逗她,看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觉得日子特别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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