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闻言,本来一点儿也不在意的,也有一些在意了,若是贸然进攻,真的中了埋伏,又当如何?
像是他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是沉稳无比,谨慎得很,因此才能胜多败少,基本不中敌人的套。
此时,有个很像套的东西在那儿,他敢不敢钻?
年轻时,意气风发,热血冲动时,或许他会搏命一次。
如今老了,自然是磨平了年少的锐气,又怎么会轻易在这种事情上搏命。
于是,严颜犹豫了。
陈任见状,冷笑了起来。
严颜自然也察觉到了陈任的这个表情,于是转过头来,冷冷地说:“你别使脸色给老夫看,老夫撤军之后,自会叫人来探明城中有无埋伏,到底怎么回事。”
“如若与你说得不一样,看你到时候还能摆得出这幅嘴脸不?”
陈任没有说话,他依然在冷笑,这里面没有套才怪,难道谁会大开着城门让你去打,尤其是姬羽这种人,简直就是一只鬼。
严颜说完了那句话,没有再理会陈任,而是大手一挥,带着大军朝着营寨那边策马返回而去。
陈任跟在其身后,神色很冷,大概此一生中,他没受过的委屈在这段时间受尽了。
城上,看着大军渐行渐远,姬羽的《十面埋伏》也演奏完了。
在曲尽的那一刻,空气中的万般杀机终于散去,那诡异的空城也不再诡异,只剩下荒凉。
姬羽看着四十里外益州二十万大军的军营,唇角微微上扬。
火上浇油,好戏即将上演!
……
……
益州二十万大军军营,中军大帐中,严颜听着探子的回报,脸色愈发凝重。
看看似诡异、里面有着十面埋伏的空城,真的只是一座空城,若当时没有陈任阻拦,他必定已经攻入城中,生擒姬羽了。
若不是陈任那几句话,怎么会让他心中生出撤退之心。
想到这里,再想着刘岩大人说的那些话,这陈任,十有八九,还真的有可能是跟姬羽一唱一和,想要吃下整个益州。
想到这里,严颜冷冷一笑,对着那名探子说:“秘密召集除陈任以外的所有将领,来我中军大帐集合秘密开会,不许给陈任将军知道。”
那名探子点了点头,恭声应了一声,然后缓缓退下。
宽阔的帐中,因浓烈而严肃的杀气,气氛有些紧张。
……
……
黄昏吃过晚饭之后,夜幕降临。
虽然没有地处地灵秘境北方,但是益州的冬天,也是极为寒冷的。
吐一口气,便是白雾。
陈任一边喝着清茶,一边看着兵书,似乎正在思索对姬羽的应对之法。
就在这时候,一名将领悄然走入了陈任的帐中。
昏黄的烛光下,陈任抬起头来,看着那名将领有些不解。
那名将领看了看帐外,然后小心翼翼来到了陈任身旁,低声道:“将军快走!”
陈任怔了怔,然后冷笑道:“竟然怀疑我是奸细、是叛徒了,总参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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