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福满儿安排的人就带着北方商人出了城,曹子轩和路生亲自过来送他们。
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福满儿这才把目光收回来,接下来,该把消息透露给楚家了。
“满儿,我要回村里,你回吗?”路生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长,过不了几天又要出去了,她想回去陪陪胡·老爷子。
“你先回去吧,胡爷爷天天惦记着你呢。”
“奶奶说了,晚上过来一起吃饭啊,大家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路生点头应了下来,“行,那我先回去,晚上见。”
“那个,路生,我也好久没有见胡爷爷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曹子轩连忙说道。
路生一看到他就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昨天醉酒后的样子,“不用了。”
说着竟然转身就离开了,曹子轩匆匆给福满儿打了一个招呼,就急忙跟上去了。
福满儿还能隐隐听到他在说,“路生,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我没有得罪你吧。”
“你怎么对我横眉毛竖眼睛的,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
曹子轩的声音慢慢淡了去,福满儿也抬腿上了马车。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双喜兴致勃勃的看着福满儿,她家小姐真的艺高人胆大,这种点子都能想出来。
福满儿转了一下手上的镯子,“楚员外这几天盯得怎么样?”
“忙着处理糟心事呢,压根还没有想过这些北方商人。”
福满儿手停了下来,“爹娘给他找事情了啊?”他明明记得爹说过,事情操之不及。
楚家根基不浅,没有那么容易就败落的,而且那些小打小闹是礼尚往来而已,真正的还没有开始呢。
双喜摇了摇头,“不是大老爷和大夫人,是楚家自己倒霉。”
听完双喜的话,福满儿才知道楚家是真的倒霉,前段时间一个库房失了火,另外一个染坊的染料出了问题。
更可笑的时候,楚员外昨日出门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棍子打到了肩膀,听说肩膀肿了老高,请了不少大夫。
这一连串的厄运福满儿听了都愕然,楚家,不会以为这是他们许家干的吧。
楚家真就这么以为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许家太过分了,我这就上许家要说法去。”
楚员外光着膀子,上面敷了厚厚一层药,随着他说话时的抖动,那药落了不少下来。
旁边的郎中好像是习以为常了,又用木板沾了一点药补上去。
“老爷,这事情都查清楚了,跟许家没有关系。”管家说道。
“怎么没有关系,除了他们许家,谁还会使这些下作的手段。”楚员外吹眉毛瞪眼的,这才消停几天,许家又开始了。
“老爷,东边的库房着火是那日您进去看布匹,把燃着的烛台遗忘在里面了,这才不小心燃了起立。”
“还有城郊的染坊是您说要换一批新的染料,谁成想那染料效果不好。”
“至于您的肩膀,那日街上的人小人都一一打听过了,许家的人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人看到是谁扔的。”
“这小的就想不通是何原因了。”
还不等管家的话说完,楚员外的脸都已经气成猪肝色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他随手抓起茶杯就扔了过去,但是力气不够,那茶杯半路掉了下来,咕噜咕噜的滚到了管家的脚边。
管家看楚员外震怒了,连忙跪下。
“你这是说这一切都是老爷我自己造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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