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与感觉身子好些了,瞧着外面的阳光甚好,心之向往,拒绝了翘月的跟随,独自去了后院的花园里散步。满墙的蔷薇藤还郁郁葱葱,旁有一架秋千,苏与微微侧身坐了上去,来回轻轻晃着,身上未愈合的刀伤还隐隐作痛着,苏与不敢有大幅度动作。
“苏姑娘。”右肩被人从后面拍了两下,苏与用脚尖点住地面止住晃动的秋千,回眸,房公子笑盈盈递上一支蝴蝶形状的麦芽糖,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苏与接了过来,浅浅舔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窜上舌尖。“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个东西,它叫什么名字?”苏与欣喜的咬了一口,有些爱上它的味道。
“它叫麦芽糖,你没有吃过么?”房公子感到意外,苏与却坦然的点点头:“从小到大,家教甚严,我没有上过集市,所以不曾吃过。”
房公子若有所思,云国民风传统,未出阁的姑娘一般是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说到此,房公子倒有些好奇苏与的身世,不过话到了嘴边却没问出口,他记得苏与对于家中的事向来少言少语,所以何必问呢,房公子想想就作罢了。
“昨日……是我连累你了。”房公子叹了口气,垂着头。苏与瞅了他一眼,不甚在意,所以亦不答话,他连累了她是事实,她难道还要说“无妨”么?毕竟自己救了他,于他而言有恩,他欠了自己恩情,总是要还的。
见她不说话,房公子愈发愧疚,“我……本是答应陪你去寻兄长,可是……唉,我已经派人去绵州打探……”他说着说着,觉得没勇气说下去了。
苏与眸光闪了闪,她抬起头起身站了起来,房公子愣了愣。“伤口痛不痛?”她问。
“有些……”房公子轻轻抚住伤处,抿唇道。苏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给你,能助伤口好的更快。”
房公子眨眨眼睛看着面前的小药瓶,犹豫的接了过来,他本是想问她自己怎么办,她却洞穿心事的把话说了出来:“我还有。”声音淡淡的,转过身的时候,高高束起的青丝不经意扫过他的指尖,痒痒的,带着沁人的芳香。
回到军营里,入目皆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不断有伤员被士兵们抬着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房公子眉头紧蹙,掀开营帐的门大步跨进,虎皮席榻上正襟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盔甲,旁边伫着一把银枪,房公子抱拳行了礼:“参见将军。”
“起来吧,听说你遇刺了,是什么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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