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季雨菲和白流苏都还是半信半疑,觉得景姑姑有点在安慰人,毕竟两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葛俊杰却听得很是认真,并且也进行了辅助说明:
“不错,姑姑说得对,适才我虽然只是在外院,但我看着,这谢家确实治家严明,小厮们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哪怕我试着想打听点消息,也是彬彬有礼却口风丝毫不露。”
“所以想来这事迟早会报给谢小姐知道的。”
行吧,做人要乐观,咱也尽力了,后面就听天命吧,季雨菲便暂时抛开了这件事:“咱们为这件事也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天了,如今也算暂时告一段落,回头再说,先准备做晚饭吧!”
如今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晚饭的工序,于是择菜的择菜,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先忙活开了…
之后两天,虽然大家都很是期待,但并没有什么动静,景姑姑还笑着安慰大家:“莫急莫急,哪能这么快,谢小姐主持中馈,府里事情定然多,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但接着又过了几天,眼看依旧没什么动静,这下景姑姑自己也开始怀疑了:“难不成…刚好运气差,碰到个贪便宜的婆子?”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啊,大白天的,周围肯定都有人,不至于就这么被人私吞了啊?
“没事,姑姑,”为此季雨菲还反过来安慰她:“去掉这一桩,咱们好歹也有点意外的收获,没看掌柜的刚才还说,已经有好几家管咱们预订了那红豆酥么?说味道挺好的。”起码也借此赚了钱不是?不算毫无收获。
姑侄俩便这么相互安慰着说了过去,决定过阵日子再另想别的法子。
谁料过了两天,姑侄俩已经都快要忘了这件事了,忽然有当地商会的人过来通知,说过几天便是寒衣节了,“十月初一烧寒衣”,凭吊已故亲人的风俗跟别的地方大致相同,但因为在边境,将军府历来有集体祭扫那些为国捐躯将士的风俗,今年则因为天气冷得快,将军府的谢大小姐,也就是曹都尉夫人,便跟谢将军提出,趁着这寒衣节,号召各商家给将士们捐献一些过冬衣物,不拘多少,新旧皆可,但要浆洗干净且无补丁。
季雨菲和景姑姑对看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一丝带着点怀疑的喜悦之情:这话听着,怎么着都有点像是为了自己而来啊,难不成之前的信息如今才终于被接收到?
偏偏那商会的人见状还以为她们俩不乐意,还特意恳切地进行了解释:“两位刚来不久,想必还不太清楚,咱们这西北边境,这么多年也算是安宁,其实是托了守城将士们的福,你们不知道,这每年啊,等到天气变冷,那境外头的蛮族啊,就要趁机过来骚扰,特别是下了雪之后,那边没啥吃的了嘛!”
“所以将士们也挺不容易的,天越冷,越要打仗,这些年倒是没什么大的仗,但也总要在冰天雪地里巡逻着,怕一不留神就让那帮蛮族给钻了空子了。”
“这十月过后啊,就是真正的冬天了,那风刮得啊,听说你们是中南道那边过来的?哎呀,那边可挺暖和的吧?到这里可就遭罪喽,棉衣棉鞋的,得赶紧置办起来了!”
听说已经都置办过了,那商会的人便搓搓手说了:“所以将心比心,大家都尽一份力吧,哦对了,大小姐说了,寒衣节当天,不拘捐多少衣物,都是一份善心,到时可以到她跟前说说话,顺便领一份红豆糯米羹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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