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菲被这一声喊给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立马躲到了白流苏的身后。
还好,前面白流苏沉稳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别怕,小—姐!是个老头。”
小姐?哦,是在说自己?流苏真是厉害,这关键时刻还不忘替自己掩饰身份。对了,是个老头?看来是那位看门的。
季雨菲顿时又不怕了,整理了下形象,从白流苏身后略有点尴尬地走了出来,打量对方的同时也不忘解释:“不好意思哈,那门是开着的,我们就有点好奇,想进来看有没有人—”
“门开着就可以随便进?你是什么人?”对方看样子应该六十多了,头发胡子都花白,人倒是很高大结实,脸色看着也红润,穿着打扮跟康王府的门房差不多,一身灰色袍子,看不出是啥身份。
也不知会不会功夫,毕竟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和善,甚至可以说比较警惕。
流苏转头以目光看着自己等示下,这种问话她做不了主。季雨菲略微掩饰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鬓发,说了个让在场另外两人很是无语的答案:“是这样的,老伯伯,我们刚才经过巷子,很是内急,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便—那个,你懂得!”
懂什么啊,您是堂堂郡主诶,这么粗鄙的借口居然也想得出来!而且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啊。稳重的白流苏罕见地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并且为了掩饰还低头捂嘴咳嗽了两声。
而对面那位灰袍老头则是毫不客气地直接拆穿了季雨菲这个烂借口:
“内急?听她的话,”用手一指白流苏,“你是她家小姐,这满京城的小姐,老朽真不知道,居然还有内急到大白天闯进别人家大门、慢悠悠四处观看的姑娘!”
哦,这个借口确实比较烂,但是除了这个烂借口,这“白日闯”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啊?
“那不好意思哈,老伯伯,打扰你了,我们再上别家借用下吧。”季雨菲答不上来,便想拉着白流苏一走了之。
至于三公主,都是她惹的祸,管她怎么出来呢,而且以她那狗屎运,搞不好出来时老头没在呢。
“且慢!”老头却手一伸,人也站到了门口的台阶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两人出去的路。
季雨菲心一惊,不是吧?难道老头还要报官?
不对,报官咱也不怕,我是郡主我怕谁?大不了让康王出面捞一下。季雨菲顿时又胆气壮了:
“这位老伯伯,刚才我们私自进来确实不对,不过我们在门口也拍了拍门,里面没有什么声音才进来的,进来后也只是在这门口站了站,连照壁后面都没走过去看过,现下也道歉了,你—”我们走还不行么?
那灰袍老头却颇有点油盐不进的样子,听了季雨菲的话,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只微微笑了一笑:“这位小姐,敢问是哪位大人府上?”
警惕性很高嘛,还一脸皮笑肉不笑,行,你想知道我是谁是吧?季雨菲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恶搞的念头,朝着老头也微微一笑:“我爹是户部左侍郎。”
不好意思哈,谁让你的名字是张皓然呢?而且还因为三公主去敲了登闻鼓呢?再说了,偌大京城,我也不认识别的人了,总不能让谢小四家来背锅吧,人家府里也没有我这个年纪的小姐啊。
“哦?那敢问小姐贵姓?”那老头却不上钩,竟然问起了姓氏。
“免贵姓张,家中还有一位长兄,我爹还有一位妹妹,是宫中贵人。”干脆都给你报了吧,省的一点点盘查,顺便也拿张妃吓吓人。
“张小姐,据老朽所知,你家离此地颇远,这附近所住,跟你家也无甚往来,这暑日炎炎,敢问张小姐午后来此地是—?”
MD!竟然还知道张侍郎家,这都什么门房啊,季雨菲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我也才进了个门,我走就是了,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你这府里有啥见不得人的?
哦,对呀,估计这府里真有啥见不得人的吧?怕我们给窥探了去?
想到此,季雨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着张皓然的名字扯了大旗,反正坑这位张侍郎她没啥心理压力,一个门房总不至于去找一部侍郎求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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